徐慰却是一摆手站了起来,将莫相问推向一个好方向,而后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打扰的,不过就是随便练练,倒是无碍!”莫相问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徐慰倒来了脾气,他道:“你这人,有话就说呗,你这样笑笑笑的,谁知道你的心里想的什么!”
莫相问无奈,他也知道徐慰就这性子,他道:“徐兄,我来此主要还是想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那时我翟家沉冤莫雪,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于你,这次前来就是为此。”
“呵,我还当是何事呢!原来就这等小事啊!”徐慰倒是满不在乎地大笑道:“无碍,无碍。相信那种情况,任何人都会搭救吧!”莫相问苦笑一声,有人会救自己嘛?也许吧,他不知道,但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会救自己。不去想他,这事徐慰又问道:“那你如今沉冤得雪,又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难倒了莫相问。对啊,如今的自己已经使得翟家沉冤得雪,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又能何去何从?莫相问一时之间有些惆怅了起来。
“许是踏入江湖之中吧!”莫相问很不确定的说着。自从那一日起,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了。自己能够去哪儿?没有归宿的自己除了江湖,一无所有。漫无目的的前行,就像一阵吹起的风,风永远不会消失,只会去向了远方,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停下了,永远没有自己的归宿。
徐慰看着莫相问惆怅的模样,他自然也知道莫相问心中的那微妙的情感,他可不是那种察觉不到身边之人感受的人。可他有什么办法来安慰他呢?徐慰叹了口气,他换了一个话题道:“对了,你还是准备叫这个名字嘛?不准备改回自己的原来的姓名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不了,在那天起,翟星空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莫相问挺好的!”
“为什么?”徐慰有些不解,现在的他不应该重新夺回自己的姓氏的时候嘛!
莫相问看了一眼屋外正在玩耍的叶枫,看着那笑得开心的叶枫,他道:“我不想后人评说之时,是翟让之子逼迫皇帝改了翟家谋逆之名的!更何况,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徐慰却是有些不忿,又是这个所谓的名声。没有就是没有嘛,这么在乎别人的话语又干什么呢!当然,徐慰不懂,也不明白,这不是莫相问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翟家,整个翟家军的名声。他不是为了这些虚名,他只是不想在历史的痕迹中,留下众人对翟家的污言碎语,这是属于翟家的荣耀。
“你……”屋内,莫相问与徐慰正闲聊间,屋外,叶枫与一老者动起了手来!叶枫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出手。那一老者太虚之岁,行云而流水的身法,让人感到自己面对的好似一座大山,而那叶枫,他打的每一击好似全无章法,但却又能见招拆招。
那屋外,他二人的打斗已惊动了屋内,欣慰连忙推着莫相问出去想看,却道:
行云巫山不见长,落枫扫叶乱无章。那行流水太虚掌,那道乱鸟归林闲。一个化作长河出水,一个化作飞鸟林间。掌化浮云击鸟擒,又道三宵助阵来;双龙出海解威心,又作星宿显神通。那个道一句好小子,这个道一声真好玩。又见飞身回旋踢,还看腾空鸟盘旋。
这二人也是斗了个好手,这般斗了下去,可保不齐出了什么岔子,于是莫相问与徐慰连忙道:“小枫!”“太爷爷!”这二人听后,才是住手了下来。
叶枫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他低耸着一个脑袋,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莫相问见此也是无奈。而那被徐慰唤作太爷爷的人来到了徐慰身旁,他看了一眼徐慰,他道:“好小子,竟还敢叫人打你太爷爷!”
徐慰一阵不由拉耸了脑袋,他道:“太爷爷,我哪儿敢啊!”说着,他又向自己的这位太爷爷介绍了莫相问与叶枫二人。在那屋内,徐慰介绍完了,嘟囔道:“太爷爷,就是这么回事,我哪儿知道你今天要来啊!”
“嘿,你小子,我还来不得了嘛!”徐慰太爷爷拍了一下徐慰脑袋说道,这却引得了徐慰的不满,还说着什么“你看看,自己就是被你打傻了!”太爷爷又是一下,他道:“怎么,你这么的不满嘛!”徐慰哪儿还敢反抗啊。太爷爷也就不和徐慰再闹,只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叶枫。摇了摇头,他又望向莫相问,他道:“那小友今后有何打算啊!可别说你还没有打算啊,男儿就应志在四方!”
莫相问还未打算。这可把他气坏了,他道:“你怎能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干嘛呢!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你虽沉冤昭雪,但你可曾娶妻生子?就是不想再去闯荡,也应讨个媳妇延续香火吧!不孝有三,无后无大!”
莫相问一阵无语,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自己不会考虑这个吧!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太早了一点嘛!但看太爷爷那模样,好像真的在为自己考虑着这事,莫相问都有害怕了。他道:“呵呵,前辈说的是,只是晚辈年龄还小,还没想过这些。”说着,他便是叫上了叶枫准备离去,他真怕太爷爷会再问些什么。
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在这宽松的大道上,一路上,他还想着徐慰太爷爷的问题,他想着,自己还能作何打算。留居叶府?虽叶枫从未介意,但自己究竟不过是一外人,莫相问还有些不习惯,那里究竟不是自己的家。就在莫相问胡思乱想之时,叶枫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一卖糖葫芦的商贩道:“饿了!”
莫相问见此,突然的一笑,他道:“那你去买吧!”说着,他就掏出了一袋钱来,看着叶枫高高兴兴地去买了糖葫芦。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还是只能留在叶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