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蒋天林都在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而我则是随口敷衍着,汽车大概行进了有数个小时我便有些困倦了,我闭上眼睛休息,不多时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有车前的两束灯光照向远方。
我打了个哈欠抬手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即说道:“蒋大哥,现在咱们到哪了,距离青阳还有多远的距离?”
旁边的蒋天林并未回应我,我刚想转头追问,突然看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刺眼的灯光,直冲冲的就朝着我们而来,我见状心头一震,刚要开口,这时就看到对面的汽车好像有些不对劲,木头车厢用白纸糊着,而灯光传来位置竟然是两盏白色的灯笼,这哪里是汽车,分明是纸扎的灵车!
纸车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我连忙将头转过去,大声喊道:“蒋大哥,赶紧打方向,这车快撞上来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一旁的蒋天林竟然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慌了,刚想去抢夺方向盘,这时蒋天林竟然回过头来,我定睛一看,浑身汗毛竖立,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坐在驾驶室中的哪里是蒋天林,明明就是我死去的奶奶!
此时奶奶的脸上溃烂无比,皮肉已经掉落大半,而且还有蛆虫在露出的骨缝中钻爬,刹那间我脑子一片空白,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奶奶张开嘴巴,白色的蛆虫从她口中不断爬出,而且她还用极其沙哑可怖的声音冲我喊道:“那床下的东西你别碰,你会死!”
“奶奶!”
我大声嘶喊着,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好像在推我,我浑身一颤,猛然惊醒,这时就看到一旁的蒋天林正在诧异的看着我。
他见我醒来,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小子狼嚎什么,吓我一跳,幸亏我握紧了方向盘,要不然就开沟里去了。”
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被浸湿,我抬手擦了擦,朝着四下看去,窗外天色一片漆黑,而路上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车辆,我长舒一口气,看样子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蒋天林见我满头是汗,于是让我将车窗打开,一瞬间窗外的风倾灌进车厢,而我紧张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我休息片刻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车厢中尸体,此时奶奶依旧平静的躺在板车上,并未有任何的异像。
“对不起蒋大哥,刚才我做了个噩梦,现在咱们到哪了?”我看着蒋天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蒋天林倒是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只是说现在我们距离青阳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大概在夜里十一点左右就能够到达我们那边的县城。
尸体虽说从北京运回来了,可县城到陈官屯还有几十里的山路,山路崎岖汽车根本无法行走,到时候恐怕我还要找个马车或者牛车将尸体运送回去才行。
想到此处我点点头,准备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梦中的景象,而且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奶奶在梦中给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不让我碰床底下的东西,难不成那里真有秘密?
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最后索性放弃,既然睡不着,我便与蒋天林交谈了起来,谈的并非是江湖琐事,而是沈泞熙的事情,毕竟我如果想继续活下去就必须找到她,通过蒋天林知道一些信息对我来说也是十分重要。
一提起沈泞熙,蒋天林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源源不绝的给我说着沈泞熙在江湖上犯下的滔天罪恶。
据他所说天玄门在江湖上已经横行了几十年,从建国初期就有这个门派,而沈泞熙的年龄无人知晓,也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江湖传闻她姿色倾国倾城,永远保持着二十岁的样貌,不过虽说样貌可人,但下手绝不留情,江湖上十出命案最起码有五出是她所为,所以一提起她的名字皆是闻风而逃。之家ix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