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且晴朗,小摊小贩们也颇有生机。杏花楼素来不会驱赶这些摊贩,一来乡里乡亲,杏花楼不愿下此狠手,落下个恶名。而这些摊贩们在一定程度上也为杏花楼提供了人气,大家彼此共赢,共同赚点小钱钱。
卖糖葫芦的,卖煎饼果子的,卖雪梨的,卖炊饼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便是天下第一繁华东京城的一个小角落。
虽然这里颇有几分人生乐趣,红尘气息,但是往来的高手们并没有关注这些。因为这里即将有一场比武,一场少见的比武。
“啧啧,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上法雷堂的门。此人不是无知者无畏,就是艺高人胆大。”一个虬髯大汉坐在杏花楼二楼,看戏般地喝着小酒。
“也不知这少年侠客何等来历,看他妆容兵器,想必也是个大派出身。莫不是一心修行,却不通人情?”虬髯大汉旁,一个独眼男子不由发问。
“这位侠士自称目中无人马王爷,想必不是什么大派子弟。我估摸着也就是不知从何捡了本秘籍,练成之后自以为天下无敌,出来抖威风。”虬髯大汉摸了摸虬髯。
“不不不,你们来得晚了,不曾见到之前事儿。那法雷堂少堂主雷无声,仗着自家威势,调息卖唱的小娘子。
那少年侠客看不过眼,仗剑行侠,将雷无声一干人等好好教训一番。后来雷无声放言要回法雷堂叫人,那侠士也不惧他,自称目中无人马王爷,特等法雷堂诸人在此一会。”一个白衣秀士摇晃折扇,朝这两汉子走来。
……
马良坐在杏花楼大厅正中的位子,方便法雷堂一干人等进来时,能第一眼见到他。桌上随意放着二两牛肉,几壶好酒,还有他的无常剑。
周围人对他的议论,他倒也不在意。因为那些大派也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嘴巴宛如小脚妇人一般的废物。
马良随意喝了杯酒,虽说手艺一般,到别有一番风味。
“壮士,可还喝得。”马良抬眼望去,那被调戏的小娘子的爷爷手里抱着一大缸酒,味道颇为浓烈。
“人尚且杀得,酒怎么喝不得?”马良放下手中小盏,使出控鹤擒龙之法,将那一大缸酒捉来。
马良抱起酒缸牛饮起来。周围人都惊得呆了,从未见过这般豪杰,能临战之前痛饮烈酒一缸。
“我这功夫,心情不好时只能使出十分,心情好时能使出十二分。若是这酒到了,那二十分的力,在下也使得出来。”马良把酒缸随意一丢,头发散在背上,脸颊微微发红,越发的邪魅狂狷。
在场众人无论男女老少,功夫高低,尽被折服。马良并不爱酒,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特殊嗜好。他之所以在此狂饮,不过是江湖中人更喜欢豪杰,而非阴人。
他若想尽快走入武林上层的视野,就要有一个完美的形象,一个智慧点数都加在武学上的形象。
“叔叔,就是他。目中无人马王爷,口气狂妄的很。不过他敢叫出这个名号,还没被人打死,说明手中还是有些本事的。
刚刚孩儿一时血气上涌,带着十二雷士和他交手,居然不过一合落败。孩儿本想请叔叔出手教训,可是细细想来此人功夫不弱,若是叔叔与他相斗,必不能快快取胜。不过此人若是可以收服,那法雷堂必能更进一步。”雷无声低着头,双眼如细缝般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