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宙光,漫漫长河。一直以来天道封锁超凡,概念禁止流溢,所有可能诞生的伟大都锁死在星辰之中。
没有力量,没有超越,所有人都是在正常的生老病死,世世轮回。一切灵机被掩藏在肉体的欲望之下,没有人能超脱立世,没有人能够立于巅峰。
这是天道对人最彻底的诅咒,对恶毒的诅咒。
“人皇陛下,今天的太阳甚是刺眼啊。”
绝天塔上,一个蓝衣老太监拄着拐杖,和当世最伟大的人皇并立。
“伴伴,你说这天从何而来呢?”
“这天自古以来。”
人皇齐元鼎,登基已有三年。无为而治,任由百姓休养生息,朝堂与民丝毫无犯,乃是一等一的好陛下啊。
“自古以来,这天自古以来。那人呢,朕的百姓呢?”
齐元鼎悠悠地说道,看着自己碌碌无为的百姓,整日如蝼蚁一般,上下爬动,不知一生为何。
“这人居于天地之间,自然是先有天地后有人。”
“伴伴,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陛下自小聪颖,又博览群书,便知古今,却不知对这天地人,有何高见呢?”
老太监看着齐元鼎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聪颖,正如同先皇,先先皇,先先先皇一般。
每每语出惊人,却又发人深思。
“天地即是我心,我心便是民心。先有万民齐心,才幻化宇宙天地。人是本体,宇宙皆是幻相。
我夏朝齐氏,自开朝一来,不开疆拓土,只发展民生,教化百姓。
便是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恢复我本来面貌。”
万丈红尘,人道大势,此刻如同一带绢布,落入齐元鼎的手中。
“我是人皇,首先是人,然后是皇。”
这一刹那,整个大夏王朝的国运都瞬间加持在齐元鼎的身上。民心,民意,亿万人相环绕在齐元鼎身上。人皇大义催动着天下人道,将整个大夏统合成一个整体,隔绝于天地之外。
“如今大鬼妖魔,集聚天外,意欲来犯我煌煌大夏,我等需加强国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建设,以防有人破坏我大夏文化,败坏我大夏道德。
传令天下各州各部,借祭祀慈父之际,大加宣传太祖事迹,巩固大夏人道国运。若还有伪神未死,作乱人间,必杀之。对于那些不拿执照,徘徊大夏之外,诈称仙人之辈,皆杀之。”
“得令。”老太监看着意气风发的齐元鼎,就像看到了他的父亲,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天父,天父,我才是这天地之父。”
齐元鼎微眯着眼睛,思绪不知漂到何处。
…………
马良随意在这东阳城闲逛着,那个想要借付守去生小牛的妇人,被他拿付守是个天阉做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城中的确是极为繁华,男男女女到处走动。此地果真与旁处不同,旁处女子地位大多不高,虽然农人家庭里的女子,还是照常出门,但有钱人家里的女子,到底是忌讳颇多。
但这里的贵妇小姐们,却是极为开放,到处溜达,全无忌讳。马良一路看过来,的确是有许多漂亮女子。
“张生,你给我买这个镯子嘛。”
马良听声转过去,却发现珠宝摊上,聚集着一大堆女子带着自己的相好。
一个女子搂着自己相好的男子,撒着娇要他买镯子。马良定睛望去,见那女子眉目未开,尚是个处子之身。又测算两人天魂,知其有缘无分。
“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这两人有缘无分,我便出次手,以彰显我的仁义。”马良悠悠一叹,走向珠宝摊。
“唉,翠花,这我手里也不宽裕。”那男子面色不虞,手缩进袖子之中。
“这位先生,你说的可就错了。”马良正经地走过来。
“这位姑娘也是天人下凡一般,国色天香,能垂青与你,自是你的福气,你说我说的可对。”
张生呆了一下,赶紧称是:“对啊,对啊,翠花能喜欢我,自然是我的福气。”
“不知老人家是?”
“这位想必就是从东榕城来的老仙人吧,您老人家进来的时候,我们姐妹看见了呢。”
张生听此,连忙行个礼:“没想到是雅威仙长当面,实在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