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守非但不理，却是一蹄子弹出，从亚伯胯下而来，将其踹飞起来。转身走到草丛之中，自顾自尿了好大一泡，又施施然离开。亚伯从地上龇牙咧嘴，挣扎了许久才起来，本想去找付守报仇雪恨，结果却被一股骚气冲天煞住。

“好个牛儿，这味道可真是厉害。”亚伯思虑一刹，觉得还是先把药材给师尊拿去较好。

把衣襟下摆裹在手上，深深挖出一大坨泥土。一脸嫌恶，脸离的远远的。

“师尊，牛尿混着干土来了。”亚伯长长地伸着手，冲了进来。

“拿远点，拿远点。”

马良赶紧施法，把亚伯隔绝在外。

“你且把这坨烂泥，细细地揉搓成三十颗弹丸。不要大的，不要小的，只要那正中恰匀的。”

亚伯听见师尊要他用手去捏泥丸，又不敢拒绝，只是屏息凝气，伸手去握，居然还有点湿滑软腻。

“亚伯，趁着此时，我也好与你讲一下这丹道。这古之仙人炼丹，大多练金丹，九转金丹之类。不过我此时练的并非金丹，乃是土丹。亚伯，你可知为何？”马良昂着头，微微沉吟。

“师尊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我一个小弟子如何能知道啊。”亚伯手中尽是尿液骚气，如何有心情来应答。

“这医生讲求对症下药，我炼丹也要分人。仙人们炼丹自然是练给自己吃的，而我炼丹却是练给凡人吃的。亚伯，日后你要炼丹，就要先搞清楚服丹之人是谁。切莫把仙人的丹，炼给凡人吃。”

“不是啊，师尊。那些达官贵人也是凡人，如何能吃仙人炼的金丹。”亚伯疑惑地问。

“你这蠢才，他们说是金丹，你就真的认为是金丹吗？对于外来的信息，不知加以辨别，一股脑接受。世人愚蠢，莫过于此。”

“这金丹，金性不朽，丹性圆润。无论是何种丹药，都要圆润自然，与人体相合，若是不能做到丹性圆润，这丹药就就废了一半。而这丹药品质，便要看这不朽金性。若有一份金性，便是一转金丹。若有两份金性，便是二转金丹。九为极致，若有九分金性，便是九转金丹。若有九品仙人服下此丹，便能立刻不朽，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

但这金丹也不是任何人能服下消化的。若是自身德行不够，妄自贪图金丹大道，便是服下九转金丹，也要固结腹中，团团落出，与先前无益。

我炼的固颜丹，乃是给凡人服用。一丝丝金性都不能沾染，否则服丹者恐有大祸。

故此不可用正经的炼丹材料，只能用这些干土，牛尿之流。”

“不过这泥土也是个好东西，天下黎民，莫不出于大地，养于大地，回于大地。用这大地上的泥土炼丹，自然先天就有了一份功德，有了一份与人冥冥之中的联系。凡人服用，更好炼化。”

亚伯听此高谈阔论，心里自是对师尊雅威佩服极了，只是又转念一想：“师尊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那些女子吃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