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道:“先生,你看这牡丹如此红呢。”
先生道:“不红。”
行者道:“先生莫不是被这春光熏得眼花了,怎么会看不见牡丹红呢。要不要在下去请个大夫过来,好治上一治。”
先生道:“你这泼猴,你自己脑子昏了,怎么来说我。”
行者道:“先生既然没有眼花,怎么看不见牡丹红呢。”
先生道:“我不曾说牡丹不红,只是说不是牡丹红。”
行者道:“不是牡丹红,看来是日色照在牡丹上,所以才有这般红。”
先生道:“呆猴子,分明是你自家红了,扯什么牡丹,日色。”
行者道:“我这毛发是金的,虎皮裙是黄黑的,屁股倒是红的,也没露出来啊。”
先生道:“我何曾说你身上红,我是说你心上红啊。”
……
……
“我这是在哪儿?”黄文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是个老虎模样,心里羞愧,赶紧变成人形。
“泼魔,你把我裹到何处地界了?”那安和手持宝葫芦,对准黄文,随时准备放出蜈蜂。
“好,好,好。你却是要与我争斗吗?老夫苟活七十有六,何曾惧过。”黄文大喝一声,准备放出两道紫光。
“两位将军且先慢点,你看看这周围尚还有人呢。”一个翩翩少年走了过来,手持纸笔。
“你是何人,此是何地?”安和目光如炬,瞪着那少年。
“在下是京城最大的那家书画铺子的老板,姓马名良是也。至于这是何地,你们仔细摸摸怀中,可有昊天上帝的符召。”
安和一手持宝葫芦对着黄文,黄文眼睛对着安和,两人各一只手朝怀中摸去。
“原来此事由佛魔赌斗之事而起,我等是昊天上帝送来见证此番比试之人。”安和看完符召道。
“既然有昊天上帝在上,我便不取你性命。”安和收了葫芦,离开那黄文。
“哼,看在昊天上帝的面子,老夫饶你一命。”黄文也起身来。虽说黄文口上不饶人,但他自己也清楚,安和的蜈蜂实在是克制自己的紫光。实在是赢他不得。
“你这老板,如何年纪轻轻做的大生意,莫不是诓骗我这纯良之人。”安和见马良年幼,心里也有怀疑。
“将军有所不知,这开书画店的,自己水准需要过硬。若是自己水平不高,如何能鉴赏出好画呢。俗人可是做不了此等事业的。
区区在下,不才自幼学的好笔法,这画画,正好是我的专长。”
安和看着马良,环环绕着,仔细打量。
“我看你这相貌,不是个有学问的,倒像是个吃软饭的,你也配画画?”
马良也不曾料到,此人居然如此出言不逊,早晚把你记小本本:“我说话,你自然是不信的。不如我来给两位将军画一副画,如何。”
“也是,你们读书人心都脏。三言两语就能骗了人,还是拿点实际的来看看。画的和我像不像,我还是有这个眼神的。”
马良也不言语,只是往地上平铺上一张白纸,把毛笔往水中润湿,细细地沾上水。
“两位将军,且看好了。”
安和与黄文围到马良身边,看着他准备起笔落画。“将军真准备好了?”
“我们准备什么,不是你这个画师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