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伞不敢看着,急忙跑去搭起手来。
“彭越三人的武道修为已经到了终点,再也没有进步的可能,老秀才不同,他才二百余岁,只是看起来老一些,而且他是文圣,注定离入道更近半步。”
“三换一或许很亏,但这次很值得。”
大祭司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腰,然后站到了一旁看着江临伞忙前忙后。
“阴曹那里不用担心,他们的敌人已经够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我们站在对立面,而且南北雪原本是一体,阴曹若是对付我们,雪国那里也不会坐视不管,何况他阴曹凭什么敢对付我?”
从浦呵呵笑着,靠着栅栏边坐了下去,声音和煦,就像是邻居家的老大爷一样。
如此霸道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一阵清风,平静而轻柔的拂过水面。
“所有人都以为这盘棋已经下完了,可为师的棋子才刚刚落下。”
大祭司偏头看着池水绿叶的青蛙,淡淡道。
江临伞的脸露出了笑容,那只青蛙的眼睛眨了眨。
屋内的知白动了动身子。
......
唐军此时已经回到了小南桥,这座城池之充满了血污,城墙的青砖被鲜血染红,地面堆积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城墙有许多受伤的百姓靠着墙体坐下,一名名的医者在面来回奔波着。
子非站在那杆旌旗一侧,胜利很庆幸,但并不是所有胜利都能抹平心中的伤痛。
叶枭受伤太重正在城主府修养,与之一起的还有李休,梁小刀,陈老将军等人。
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子非的眉头突兀的皱了一下,随后舒展。
“怎么了?”
醉春风跨坐在城墙,两只腿在空中荡着,手里拎着绣春风的酒坛,心下痛快无比,两只眼睛也眯了起来。
“没什么。”
子非轻声道。
半晌后再度开口:“大祭司的实力果然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他的口中带着敬佩,眼里也有赞叹。
“废话,要是他实力不济,早就被人斩了。”
醉春风翻了个白眼,双臂扬起伸了一个懒腰。
“放弃了?”
子非身子跃起随着他一同坐在墙头,挑眉问道。
“喜欢就是放手,你懂不懂?”
醉春风晃了晃酒坛,咧嘴笑了笑。
“喜欢就要在一起,懦夫才会选择放手。”
子非道。
醉春风将酒坛从空中扔向了地面,坛子炸开将地面正在清理战场的唐军吓了一跳仰头对着他破口大骂,然后看着子非楞了一下,接着行了一礼转头继续骂起了醉春风。
他却并不在意,只是纠正道:“相互喜欢才要在一起,一个人喜欢就要放手,你若是不懂情爱便不要装成此中老手,惹人耻笑。”
子非这次没有反驳,而是换了个话题:“恭喜了。”
“何喜之有?”
醉春风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定自己这段日子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发生,于是疑惑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