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瑶施礼:“本宫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姑指教。”
“王妃请讲。”锦绣从前对这位暝王妃没有一丝好感,但自从她为皇上治好了病,便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父皇和祖母是请我过去,还是让我过去……”
锦绣笑了,这位王妃还真不是白给的,难怪在暝王对她没有丝毫好感的情况下,能稳坐暝王妃这么多年。
“太后说的是叫您过去,皇上说的是请……”
秦墨瑶又施一礼:“姑姑请。”
养心殿,太后坐在皇上右侧,脸上难看的很,见秦墨瑶走进来,跪在地上:“秦墨瑶,哀家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秦墨瑶磕头:“祖母此话让孙媳惶恐,孙媳敬爱祖母,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那你为何要诬陷林清?”
秦墨瑶当然知道太后想问的是什么,皇上最怕后宫牵扯着前朝,皇后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当年太后定下皇后人选,皇上虽然反对,可谁都知道,皇上心中属意的宁贵妃,第二日就被太后赐死。
从此皇上便立下了规矩,太后宫中的宫人不许私下与皇后来往,如今林姑姑的荷包出现在皇后宫中,可是欺君之罪。
秦墨瑶一脸惶恐:“祖母此话从何说起,孙媳与林姑姑并未有半点私交,怎会诬陷于她?”
太后冷哼一声:“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叫林清进来。”
林姑姑走进来,跪在秦墨瑶身旁,给太后皇上磕头,并未看秦墨瑶一眼,仿佛这殿中并未有这个人一般。
太后将荷包扔在二人面前:“秦墨瑶,这荷包你是从何得来,给哀家说清楚!”
秦墨瑶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张嬷嬷:“这荷包与孙媳没有半点关系,是张嬷嬷教训宫女时,从架子上掉落的。”
林清目视前方,声音平静温和,就好像此时她并不是当事人,而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王妃如此说话,倒是让奴婢为难了,这荷包明明就是您问奴婢要去的,说是太后的生辰快到了,想要学一学绣工,也好绣一份礼物博太后一笑,奴婢见王妃一片孝心,便将荷包送给了王妃,却不成想,今日却被王妃用来诬陷皇后娘娘。”
秦墨瑶在心中冷笑,这宫里的人果真个个都不是白给的,陷害太后身边的人,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是将矛头指向了太后,若罪名成立,不仅是她秦墨瑶,就是易池暝也担当不起。
不过这林清在宫中多年,心中应该很清楚,一旦被认定她陷害皇子,王妃,那就是诛九族的罪,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敢冒这么大的险?
太后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林清,你起来,秦墨瑶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墨瑶拉了一把林姑姑的手,眼前瞬间出现了在夜里,她二人偷偷见面的场景……原来如此。
“祖母,孙媳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哀家可是有许多话要同你说,因为太子妃与暝儿的事情,你始终都嫉妒怨恨,如今更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太子妃,陷害太子,还敢陷害皇后,你以为救了皇上的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秦墨瑶低头:“祖母,父皇,儿臣并未做过此事,为了证明儿臣清白,请祖母和父皇稍等片刻,想要陷害儿臣的人,必会带着证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