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痛。”

她试图抚摸我眼角的伤痕，但是被黄志伟一声干咳遏制了。她眼眶里的泪水把双眼点缀得如同钻石般闪耀，曾经温柔干净的样子终于又回到她身上。看着局促不安的她，让我心烦意乱，忍不住想亲近。

空气又突然安静了，彼此视线交集的那瞬间，如同触电般魂不附体。

“差不多得了，打情骂俏请回家，这里人多，注意一下形象。”

黄志伟这句话晴天霹雳般让我恢复了心绪。看着袁小玥，她嫣然一笑，让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晚上约了张子晨宵夜，你和我们一起吧，怎么说也得当面谢谢他。”我对袁小玥说。

“好，晚上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随便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打人也是件劳心劳力的事。”黄志伟假装客套也不会，看着我笑得眉飞色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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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听着张子晨的陈述，好像又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甚至猝不及防的戳中大家心里最敏感却最感性的爱国情怀。

他说当时同事要求进去搜查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但是也得配合。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进去，那混蛋就神情紧张到汗流满面的。可能对方也没料到会有警察突然拜访，所以藏摇头丸的位置不是那么隐秘，他同事就在沙发坐垫下随手一翻，就收出了那包嗨哥。一开始那混蛋还不承认是自己的，把责任推卸到袁小玥身上，可是张子晨吓唬他说拿回局里可以检验袋子上的指纹，他一下就泄了气。

黄志伟举起酒杯，一脸猥琐的表情，“我们这次误打误撞，是不是给你们立了大功？”

“年末了，查这查得厉害。之前有个女孩子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和朋友去酒吧玩，被人诱惑吃了这玩意，差点被强奸。后来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也来报案，说很多年轻人从酒吧出来，直到下车都一直处于狂摇不止的状态。所以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事。”

“这玩意有这么厉害？”我问他。

“你是没瞧见，我和同事私下去酒吧观察过。那玩意10来分钟就能见效。一开始是摇头，再后来就控制不住身体，这大冬天的，很多年轻女生在酒吧脱得只剩一件内衣。男男女女脸上那表情，就像得道升天一样，完全忘我。而且，买这玩意，得有人给搭桥，这些人鬼得很。”

“这些和毒品那些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这就是毒品啊。含有冰毒成分，致幻，让人兴奋。”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自爱，国家应该加大力度缉毒，大力宣传毒品的危害。”黄志伟这个话说得很在理。

“说实在的，这些孙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缉毒警察了。他们生前担惊受怕，死后还要隐姓埋名。”我从张子晨的眼里看到一丝落寞。

“为什么？”袁小玥不解。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很多缉毒警察是要卧底的，甚至以身试毒。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见到自己的战友被残忍杀害，自己却必须隐藏身份的那种无能为力有多么的无奈。一旦身份败露，惨死以后还不能立碑，因为害怕家人遭到报复。”我说。

“眼看就要过年了，那他们...”袁小玥一句话让大家都沉默了，心塞，无奈，无以言语的难过。

我想起一部电影，《湄公河行动》，脑海里同时也浮现出那些吸毒明星虚伪的嘴脸。

“明星吸毒的也不少，但是还是有大批脑残粉支持。说什么只看作品，私生活怎样不在乎。”我说道。

“作为公众人物，这些行为会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特别是对于未成年人来说，有样学样。”张子晨补充到。

“人品都没得，还谈锤子作品。”我说。

“哈哈哈，你这是四川话？哪学的？”袁小玥问我。

“哈哈哈，你不觉得骂人的时候四川话特别能表达情绪吗？”

在我心里这群人是罔顾生命的人。他们毁掉的何止是自己的人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毒品带来的刺激，一些死亦无名的人却为此付出了生命。难道缉毒警察做出的牺牲对他们来说就是这样的不屑吗？

“小玥，你前男友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搬家。”张子晨打破了刚才轻松的气氛。

“真的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应该不会，我们晚上去他家里调查了，地址是假的。想想也是，正常人报地址那都是脱口而出，他写纸条上摆明就是给自己时间胡编乱造。”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搓了搓双手，继续说，“还有你，明天去销案吧，就说害怕报复，反正也没证据，又是轻伤。”

“好，我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