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伶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到丫头们都退了下去,她弄了条凉帕子包在自己肿痛的手腕子上。
心里暗骂那个长的跟个女人似的大皇子,脑子一定让虫蛀了,要不然怎么能抓着自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沈香伶手上一顿。
这些年,也没听说大皇子脑子有病呀?那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是把谁误认成是自己了?
沈香伶仔细的回忆了下,去年的自己在上元节那天都做了什么,但时间实在是过的太长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没有跟任何男子订下过什么约会。
沈香伶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就去西稍间的书房,写起了大字。
前世,她的所有时间都为了讨好梵青辰,用在学做针线和做吃食上了,重活一世,这些女工上,她到是省下了不少的时间,用来可以把字写的更好一点,画画的美一点,还有她最喜欢的花花草草也可以认真的去种种。
她正练的认真的,忽然听到外面“啪嗒”一声响,好象有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棂上。
沈香伶拿着手笔的手一顿,听了一会儿,外面鸦雀无声,反而更显得有些奇怪。
她将毛笔放下,打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沈香伶走到西稍间的窗外看了看,见都没有什么异样,才又回的房间。
她关了门,再回西稍间时,就看见房间的书案旁立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
沈香伶捂着嘴掉头就往外跑,身后一阵疾风袭来,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门前,低头看着她,道:“是我。”
沈香伶白着脸,这才看向他的脸:“梵……梵清逸?”
沈香伶因为要睡觉,只穿了一套月白色的中衣,水粉色的夹棉褙子,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发髻,插了一支珍珠钗,跟白日里的明艳动人相比,更显得娇弱清丽。
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讳,梵清逸的嘴角微微的翘起。
“怎么是你?”沈香伶悬着的心虽然落下来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梵清逸从怀里拿出个淡蓝色的瓷瓶,递给她道:“消肿止痛,活血化瘀,早晚各一次。”
沈香伶抿着唇角站在那里不伸手去接。
梵清逸把瓷瓶递到了她的手边,沈香伶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在了手里。
就算她不接,他也照样可以将它留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