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祖母和母亲的喜好都仔细的记了下来,到时见了她们,我就可以投其所好,让她们都能站在我这边。”梵清逸没敢说实话。
他其实还查了靖安侯和沈莫寒,还有三老爷。
他到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能知道李府出了那样的事,靖安侯府的每个人会是什么态度。
若是靖安侯府的人都是忍气吞声,能忍则忍的性子,那他就会再另想他法。
好在靖安侯府太夫人的性格很令他敬佩,在他的预料中,只要事情捅到太夫人跟前,就没有不退婚的可能。
现在看来,结果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你胆子可不小。”沈香伶皱着鼻子“哼”了一声。
“我不也是急的吗?”梵清逸指着自己的左边脸,道:“你看看我这脸上火都肿成了什么样子?”
沈香伶这才发现他的左脸竟然比右边大了半圈,“这是怎么了?”
“上次从你这里回去,淋了一夜的雨,回去又是着急又是上火的嗓子就说不出话来,然后我又连着来了两个晚上,站在你后窗户,发现你房间里有人,就没敢进来,结果病到最后嗓子说不出话,才找了李御医给开了药,这才好了一些,现在嗓子不怎么疼了,可里面的牙却一直没消肿,弄的这脸也肿了起来,涨乎乎的难受。”梵清逸卖起了惨,“我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若是再不见到你,我差不多就得成了你这后院的假山石。”
沈香伶看着长的硬朗如铁的男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连撒娇再装傻卖痴的模样,嘴角不由的越翘越高。
可看到他那明显红肿的左脸,又忍不住的担心道:“那李御医说不说你这牙得吃些什么药才好?”
“李御医说,我这是心中烦闷郁结,心病还得心药医,只要心情舒畅了,这病自然而然也就去了。”梵清逸笑道:“现在你不生气了,我这病明天也就能好了。”
“你这还要讹上我不成?”沈香伶说着站起来走向西稍间,看着秋雨还昏睡着,便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来两个方形的铁盒,回到东次间递给了梵清逸。
“这是我自己做的清火茶,里面放了野菊花、金银花、连翘、穿心莲,喝着有点苦,但清热消炎的效果很好。”
梵清逸接过去闻了闻,眼里温情满溢的看着她,道:“我会把它带在身边的,一天拿出来泡一点。”
沈香伶被他看的脸红,扫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一天一点。”
“你亲手做的,自然就是好东西。”梵清逸郑重其事的放在了怀里。
沈香伶白玉似的耳朵,也染上了红晕,“你若想要,明天我送你一马车,你尽可以一天喝十壶。”
“一车有点太多,但若是真有,你到是可以再给我点,我这一去,怎么弄也得呆几个月,一天怎么着也得喝上两壶茶。”梵清逸笑。
“那我明天就再给你准备一些。”
梵清逸见沈香伶答应的如此痛快,高兴的嘴角都差点咧到耳朵边上。
沈香伶心里也跟着欢喜起来,“你等我一下儿。”
她快步的去了卧室,把压在箱子里下面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在手里轻轻的抚了抚上面的褶子,然后抿着唇角拿出去,快速的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给我的?”梵清逸拿着精致荷包,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苦尽甘来,得到了她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