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伶笑着拿起一页纸,点了一页的黑点,下次写信时,放在信的最后面一起将它带走。
沈香伶忽然就觉得日子好象有了盼头。
每天也会不定时的想起他,想着他在干什么呢。
这种甜蜜的期待,慢慢的变成了思念。
沈香伶开始盼着快些到年底了,但想到他得顶着风雪在路上走好几天,她又有些担心起来。
可眼看着到年底的时候,梵清逸却在信里告诉她,西北下了暴雪,越是年前越是不太平,他今年过年可能是不能回京城了,答应她过完年,那边安顿了就回来,还问她,有什么想要的,他给她带回来。
沈香伶的心里满是失望,但却让人给他带去了两双京城正流行的大厚棉靴。
过了年还没出正月呢,沈府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梵青辰。
他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亲自给靖安侯府送了许多礼物。
沈香伶心里还以为是梵清逸跟梵青辰来的呢,心里暗暗不喜。
便在信里跟梵清逸说起了此事。
梵清逸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只说,这件事情不用她担心,却没告诉她,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又过了些日子,眼看着就要出了正月,宫里忽然来了人,说是皇后要见沈香伶。
沈府都是一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太夫人把沈香伶叫到跟前,低声跟她说道:“不管宫里的贵人都说了什么,你都只说不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家里长辈身上即可。”
沈香伶被太夫人的话说的心里微惊。
她前世跟皇后打过几回交道。
皇后是个看上去温和贤淑,但沈香伶是亲眼见过她生气发怒的样子的。
她绝非纯良。
再一想到她也是梵清逸的母后,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打扮停当,跟着宫里的太监一起过了宫。
继皇后穿着大红色的宫装,戴着凤钗,虽然打扮的比较淡雅,但还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沈香伶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听着上面的皇后对她招手:“好孩子,到哀家这里来。”
沈香伶强忍着没有打冷战,缓步的走上前。
皇后拉住了她的手,笑着让她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我之前就听闻你才貌俱佳,却一直不曾得空见你,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本人,才发现果然所言不虚。”
“娘娘谬赞了。”沈香伶落落大方的坐下,微低着下颌,挺直了腰背,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你祖母的身体怎么样呀?”继皇后问道。
“托娘娘的福,祖母的身体还算硬朗。”沈香伶柔声答道
继皇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祖母是个有福的,以后你若是得了空,就常到宫里来陪陪我,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个女儿呢,我看你到是跟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看着就让人欢喜。”
继皇后嘴里说的喜欢,却没有留沈香伶太长的时间,但是却赏给了她许多的东西。
沈香伶这一路上也没搞明白继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