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陷害?福晋?这些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够做得到的?如果成功,福晋必会对她杀之而后快,若是不做,那惠福晋也不会放过她
得罪了惠苒,她不过是受苦而已,比起丢命,彩云还不想死,壮着胆子,说道:“奴婢不知惠主子所言为何,福晋怎会陷害朗慧苑婳福晋?这不是让奴婢去死吗?求求惠福晋开恩,放过奴婢吧?”
这会子彩云倒是比刚刚气足了些,惠苒看着着实心里不快,便丢她一句:“你是说我在无中生有,嫁祸朗慧苑是吧?”
彩云赶紧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福晋陷害皇嗣那可是重罪啊,奴婢若是说了,恐怕连凝舒苑都进不去了。”
惠苒听她在这扯皮,一个气结,便走了下来。
定定的望着彩云那娇俏的脸蛋儿,惠苒一个厌恶,不屑问道:“那若是从高平嘴里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是嫁祸啊?”
高平?
“您怎么”别的彩云都可以应付,可是高平,他可是王府侍卫,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侍卫与丫鬟私通,那
彩云越想越后怕。
“我怎么知道吗?”惠苒从彩云眼里看到悄悄滋生起得一点点火苗彻底熄灭的时候,继续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侍卫私通,这个罪,能致你死一百次的!”
彩云一个瘫软颓然,整个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几乎要陷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选吧,是现在死还是揭露朗慧苑谋害皇嗣?”惠苒不再凌厉而视,轻巧的几个字落到了彩云的耳边。
两个选择?不都是死吗?
良久,滴答滴答的心脏漏拍的声音都能听得仔细,彩云鼓足了最后一股劲儿,求个平安:“惠主子,若是奴婢揭发朗慧苑,那惠福晋能保奴婢平安吗?”
惠苒看她那决然的眼神,话儿也松了下来,“只要你把事情办成,此事我权当没有发生,至于你的阿玛,尽管放心,保他荣华不尽,再不扰你。”
从闻香苑里出来,刚刚是正午时分,烈阳高照,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但彩云的心里像是万丈冰窖似的,冷彻心扉,冰到彻骨。
彩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凝舒苑的,只知道,心凉腿软,远远便看见璟婳和若初在凉亭下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她也曾幻想自己是这凉亭下的主子,不是任人宰割的婢女,不是你死我活的筹码,不是借刀杀人的工具。
“彩云啊,快来快来,今天你没去戏苑真是可惜了了,那小夜莺唱的可是一绝呢”若初毕竟年龄在她心里彩云是心腹,也是有福可以共享的人。
只见彩云流着泪,跪拜两位主子,面前,哀哭道:“婳福晋,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被鬼迷心窍,害您痛失爱子!奴婢不求别的,只愿婳福晋能保重身体,奴婢这就向七公主以死谢罪!”说着,彩云一头碰向了旁边的石柱,还是疏桐眼疾手快,一个胳膊伸出减轻了彩云的撞击。
只听“砰”的一声,彩云额间瞬间鲜血直淌,疏桐闷痛倒地。
璟婳被惊吓一跳,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快去请太医!”
脑海中嗡嗡直响彩云刚刚的话:鬼迷心窍?向七公主以死谢罪?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自责到难以呼吸的爱女是被人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