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溪清示意他周围有埋伏。
墨城也早就发现不对劲,那放哨台上竟然没人,而且这么大一个部落,大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不是太奇怪了吗?
二人谨慎的走向大门,突然周围飞出来几十个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震飞出来的。
他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野格则直接被摔到了溪清脚跟前,狂吐一口老血,痛的在地上翻滚。
这是什么情况?溪清与墨城面面相觑,他们还没动手呢,这些人怎么就......
这时,已经杀红了眼的柳香香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野格面前。
刚想要扬手杀了野格突然看到了面前的人,抬着的手落在了半空中,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满目的血红渐渐的恢复成褐色。
“你终于来救我了!”说完便倒了下去,再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溪清疾步上前拉住了她,倒入了怀中。
触碰到她皮肤的一刹那,迅速的把手抽回,怎么会那么烫,如果不及时治疗定会烧死。
脚旁的野格忽然站起,大声笑道:“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溪清此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想尽快将她带回去。
“墨城,去找辆马车,我们尽快赶回千溪宫,还有,把他也给我带回去!”
野格心惊,转身就想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墨城一把抓住后衣领,拽了回来。
马车上,柳香香躺在溪清的怀中,浑身烫的发红,神智不清,嘴里还一直细喃。
“放开我,放开我,溪清,救我.......”
看着怀中人如此痛苦,溪清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他,再一看她的四肢和身体,多处都有明显的勒痕,心里更是一阵绞痛。
“对不起,我来晚了!”溪清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盖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稀碎,通红的肌肤尽收眼底。
车内只有他们二人,墨城则在外面驾着马车,看着野格,将野格与自己用一根铁链绑在一起,以防止他逃跑。
野格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果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后脖颈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按住,力道越来越大,感觉脖子都快与身体分离。
“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溪清的愤怒里充满了杀气,他之所以没有当场杀了他还不清楚野格究竟对香香做了什么,至少在她醒来之前,他还不能死。
野格想要说什么,奈何脖子被掐的死死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溪清手上的力度轻了些,野格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艰难的冷笑,看上去还有些得意。
“不妨告诉你,她跟你一样,被下了蛊,只是品种不一样,她这是情蛊!并且这世上没有能彻底解毒的药。”
溪清真想立刻拧下他的脑袋,但为了救香香,只好忍了下来。
“快说!如何才能压制住体内的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像你父亲一样。”
野格听后大惊失色,他坚决不愿意那样死去,与其成为一个废人还不如痛痛快快给他来一刀爽快。
“我说我说!”
野格将抑制蛊毒的方法告诉了他,说完还小声嘀咕了两句。
“如果你晚点来,她的蛊毒就不会发作,我早就跟她完事儿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入了溪清的耳朵里。
“墨城,前面的那棵大树旁停下,我要替香香抑制住蛊毒,还有,我不想让他听到任何声音。”
溪清利剑般的寒光扫过野格的双耳,野格忽然心中一颤。
一瞬间,他还未看清楚墨城手上的动作,双耳瞬间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割下,鲜血喷涌而出,疼的他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本能性地想要去捂住耳朵,奈何双手被绑在了墨城身上。
好在锁链不是很短,否则墨城整个人也会被他拽了下去。
墨城揭开绑在自己身上的一端,将野格绑在树上,从树上摘了两片树叶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从怀里掏出止血散给野格敷上。
尽管特别不想治他,但宫主没让他死他就不能死。
替野格止完血,墨城看了一眼马车,把野格头上的粗布拆下,将他双眼蒙住,而后把自己耳朵里的树叶往里塞了塞,靠坐在树旁,闭眼养神。
随后马车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车轮在泥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车内则是春光无限,琴瑟和鸣,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