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刚出了楚逸泽房间,旁边屋子里头就冒出了一个带着沙哑的狠厉女声,“想去哪儿?”
“茅厕。”楚大福下意识撒谎。
“当我瞎,没看到你大半夜跑儿子房间?”李氏没好气地道,“也不怕被人怼脊梁骨!”
就算楚逸泽死了,那也是人家的新婚之夜,当爹的去算怎么回事儿?
楚大福斜眼看了厨房一眼,心下知道今晚是不能沾到什么便宜了,叹了口气,往屋子里走去。
压低了声音对李氏道,“我能去干什么?还不是怕露馅了,所以我把药拿过来了,万一被那个傻妹弄撒了,在让那个病秧子给知道了,死前心里生了怨念,多晦气,以后咱们都别想安生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小心地放到枕头下。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尤其是那个病秧子。
李氏叹了口气,“那个病秧子真要死了?”
“张大夫不是说了吗?他的病,医治起来得花好多银子呢,而且就算侥幸治好了,顶多是个残疾,以后还得往他身上贴大把的银子。”
他也希望这个儿子可以健康长寿,这样他以后也可以活的更滋润,但既已至此,还是希望这个儿子别拖累这个家了。
“哎,那太可惜了,没了他的月钱,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喽,你说他死了,还有没有什么抚恤金什么的了!”
李氏一想到银子,她就觉得胸闷气短。
楚大福一听,俩眼就放光,“对啊,他的伤是战场上受的,应该给点补助,不过这事儿急不得,等他死了,咱们再去县衙里问问,现在不能去,省的人家觉得咱们盼着儿子去死。”
他有这一辈子有两子一女,这个大儿子楚子,虽然又倔又拧,很不讨喜,却是最有本事的一个。
本来,他们也以他为荣的,不过那孩子没有享福的命,既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哎!不说了,闹心,睡了。”楚大福不耐道。
李氏用胳膊肘怼了怼自己男人,“要不,咱们再要一个?”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要,也不怕你生孩子大出血跟着那个病秧子去了,赶紧睡觉!”楚大福烦躁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