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侍书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
“侍琴,殿主想去哪里不是我等属下可以置疑的,不要僭越了。”
“我这不是好奇嘛。”
侍琴听到她的话,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殿主到建安城是为了何事?他怎么没有通知我们,我刚才看到他身边有一位姑娘,那是什么人啊?”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而侍书,则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侍书,我在问你话呢?”
见侍书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侍琴又锲而不舍地问道。
“你这些问题,等见到了殿主自己问他。”侍书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侍剑的下场还不够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吗?她们只是殿主的属下而已,说白了,其实她们这些殿中的女子,连殿主的属下都不配称。
只是殿中有些事情需要女子才方便出面,便有了她们。
“呃。”
侍琴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怎么可能去问殿主,难道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吗?明明已经知道侍剑的下场了好不好?
“得,当我没问。”
殿主就是殿主,不是她们能够随意猜测心思的,她还是办她的事情去吧,别回头把殿主的大事耽误了,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
长公主府门口,当守门的侍卫见到全须全尾的唐筱棠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个个都瞪大了双眼望着她。
“大夫姑娘,您……您没事儿?”
不是说那几个行凶之人被抓到了,供出那个老东西将这位大夫姑娘给砍伤了吗?
可是看着现在眼前这人,哪里像是受伤的模样,正起劲地和身旁的男人聊着呢,脸色更是红润得很呐。
“我能有什么事儿?这里可是长公主府,能让我一个大夫有事儿吗?”唐筱棠问了侍卫一句。
“呃。”
侍卫顿时被问得满脸尴尬。
是啊,这里是长公主府,建安城里各个府第之中,哪个有长公主府的守卫这般森严?
可是偏偏这是这个守卫森严的长公主府,却被一帮宵小之人得了手,还差点害了这位大夫姑娘,还好人家不是个好欺负的,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受。
“大夫姑娘您稍等,我这便去禀报。”
他看了看唐筱棠身旁的楚逸泽,转身进了公主府。
“看来我被刺杀的消息,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了呢。”唐筱棠笑着看向楚逸泽,半嘲讽地说道。
“只怕不止。”
楚逸泽嗤笑一声,睨了另外几个侍卫一眼。
“这话怎么说?”唐筱棠不解,压低了声音问他。
“刚才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你没见着建安城中的巡逻卫队增多了吗?”楚逸泽提醒她。
应该是昨天小棠在公主府是遭到刺杀,皇帝担心长公主的安全,这才下令增加了巡逻卫队吧,要不然,就算是堂堂的天子脚下,也用不着十步一岗哨啊。
让他国的人看了,简直是个笑话!
“我哪里知道,昨天是直接从皇宫门口坐马车过来的,根本没见着街上的巡逻卫队啊。”唐筱棠说得无辜至极。
她昨天也没在街上逗留太久,只是去医治了一下被毁了脸的秀才而已,其他那些事情,她还真的是一问三不知的。
“原来这都是因为我啊。”
她恍悟。
“也不尽然是为了你,堂堂的长公主府,被此等宵小之辈如入无人之境,竟能随意取人性命,也难怪天子会动怒。”
楚逸泽道。
“你昨日是不是在街上救了什么人?”
忽然,他想到了心头的疑惑,问了一句。
若不是这丫头在街上露过自己那一手,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夫,还是个女子,肯定不会被他人所注意,最多认为是个不知高低深浅的井底之蛙,又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哪有救什么人?”
唐筱棠只觉自己真的比窦娥还要冤啊。
“就是昨天要去揭皇榜之前,听到有人在议论有个秀才被人毁了脸,我这不是一时心善,就想着能救便救嘛,随手给了瓶祛痕膏,这也没什么的吧?”
这个世道,救个人都能救出麻烦了,也真是够可怕的。
楚逸泽:“……”
他真是拿这个丫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