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姑娘,其实……也有人在长公主府外等着呢,只是我家是平民,他们就直接在我家门口公然的等着,也没人说什么,但长公主府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只能暗暗派人盯着。”
唐筱棠:“!!!”
这些人还真敢啊,就不怕皇上一个不小心知道了,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当球踢吗?
长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亲妹妹了,谁敢在她的门口盯梢啊。
“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她对着冉玉生说了一句。
闻言,冉玉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夫姑娘您是不知道,这几天我和我爹连出门买个菜都不成啊,就怕被那些人拉着请到他们府里去,大门都不曾打开过。”
“玉生,来,面做好……呃,大夫姑娘,您可算是来了。”
就在这时,端着两碗面条的冉老头走了过来,见到唐筱棠,那叫一个兴奋啊,差点把手里的面条给摔地上去了。
“曾老伯。”
唐筱棠看向他,喊了一声。
“大夫姑娘,您是不知道……”
“曾老伯,您与玉生兄先吃饭吧,我要和我这位朋友说会子话,顺便看看您院子里种的花草。”
冉老头刚想要对着唐筱棠张嘴诉苦,就见她站了起来,对着他说了一句之后,就拉着楚逸泽去一旁看花去了。
话说不出口,他就只能把面端到儿子的面前。
“玉生,咱们明日是不是可以出门买菜了?”他轻声问道。
“待会儿就可以去了。”
冉玉生看着唐筱棠和楚逸泽的背影,说道。
从刚才唐筱棠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对医治那些人是不反感的,所以,很快那些人得偿所愿,就会离开他们家门口了。
另一边,楚逸泽和唐筱棠两人走到了一簇花边上,她侧眸望向他。
“楚大哥,你觉得那些人我该治吗?”
“为何不治?”楚逸泽反问她。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近日应该炼制了不少祛痕膏吧?”
这个丫头简直是掉进钱眼子里了,只要是有银子的地方,她就一定能钻进去的。
而现在,正好有一个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大赚一把,哪怕是他觉得不可以,她也不会同意的吧,肯定会从这些人的身上榨点儿什么出来的。
“可你就不担心吗?”唐筱棠问道。
她担心啊,她给冉玉生治脸,也不是很多人知道,就算是有冉老头出去外面说,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上门来找她的吧?
虽然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些在暗地里盯着她的人到底能够怎么对付她,但是,她还是想要防着一点儿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
楚逸泽唇角微勾,邪肆一笑。
“也正好,趁此机会找出那些腌臢之人究竟藏身在何处。”
“嗯?”
听了他的话,唐筱棠眉头一拧。
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双眸一黯。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让我先把那些人治好,他们再出手伤更多的人,让建安城的百姓将所有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好恶毒的诡计啊。
这样一来,她就不是治病救人,而是为了赚钱,把那么多人弄得伤的伤,残的残,简直是人人口中喊打喊杀的妖女啊。
可偏偏那些人想要恨她又不成,因为被毁了脸的人只能找她来救药。
总而言之一句话,从此她在建安城的名声就臭不可闻了。
“可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我跟他们非亲非故,又没有仇的,干嘛这么耗神又费力的把我害得那么惨呢?”
而最关键的是,他们不是把她害得那么惨,而是让她大把大把的挣银子啊。
而且那些人又不知道她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最后的的结果不就是,那些在暗地里使坏的人,赔本替她挣银子?
“或许,他们觉得你好欺负吧。”楚逸泽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唐筱棠:“……”
她好欺负吗?
好吧,对于那些人来说,她一个没名没姓又没权没势的人,确实是挺好欺负的。
可是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本事呢,而且她的脸上也没写着她好欺负这四个大字吧?
她是学医的,被称一声女大夫,又是个会解毒的,谁都知道会解毒之人肯定就是个制毒高手,惹一个制毒高手,那简直比惹上皇室的千军万马还要恐怖啊。
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啊。
“那些人不会想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然后他们再好心的大发慈悲,出面把我招揽到他们手底下去吧?”
如果真像她所猜测的那样,那她也只有呵呵了,这些人的心可真够大的,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人,他们都敢伸她这里伸手啊。
“不是想,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