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之前崖谷满怕会有闲言碎语,已经去请过一趟了,而且还是在好多人看到听到的情况下去请的。
几个人出来作主,崖氏夫妻当下就没话说了。
但后来,他们又来劲了,说什么不同意崖谷满的亲事,说林采青还小,配给崖谷满就是糟蹋人家小姑娘,结果被崖族长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崖族长说,那让崖谷满继续回崖家住。
崖氏夫妻哪里能乐意啊,当着众人的面,把崖谷满好一通数落,反正嘴里没有一句是崖谷满这个儿子的好的,全都是不好。
说得那些本来过来道喜的人,纷纷脸都绿了,个个出来指责崖氏夫妻,然后,他俩也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反倒是说得更得劲了,哪些话最恶毒,就专门挑出来冠了崖谷满的头上。
总之一句话,最后崖族长直接说了一句,让崖谷满和他这对父母老死不相往来就可以了。
而唐筱棠,则是在氓山上陪着正在等待消息的杨林,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剥着果皮,好久之后才等来了传消息回来的秦远征。
说是亲事定下来了,崖谷满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清省一点儿了,不会因为他那对爹娘,而被村子里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
两天之后,唐筱棠带上了氓山上一小半的果干,还有很多自制的加了养身药材的香料等,就驾着之前从大王爷府里顺来的马车,去了曾家。
将东西放下之后,刚好要出门,就见长公主府里的白嬷嬷带着侍卫前来接人了。
“白嬷嬷,你怎么来了,可是长公主有事儿?”唐筱棠倒是吓了一跳,以前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长公主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唐姑娘心安,长公主没什么事儿,只是近来建安城不平静,长公主怕唐姑娘一个人前往长公主府不安全,便命老奴带着侍卫来接您。”
白嬷嬷说道。
闻言,唐筱棠立即了然了,对着冉老头父子俩交代了几句,便随着白嬷嬷一起走了。
……
长公主府里,唐筱棠进府的时候,不止是大王爷,竟然连止令阳这位大将军和止大夫人金安安都在,她不禁在心里感激对长公主她的体贴。
这是怕她在外面走来走去,那些暗中隐藏着人的会对她出手,所以直接把金安安也给叫到长公主府里来了吧?
“止将军也在啊。”
“是,唐姑娘,今日是我夫人到了该拆线的时候了,这些日子有劳姑娘费心,今日正好趁着看长公主的时机,请唐姑娘一同将我夫人脸上的线拆了,也好省了唐姑娘再跑一趟了。”
止令阳见到她,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道。
实则是,长公主昨日便命人传了话到他府里,让他带着金安安今日到长公主府里一聚。
他哪里能不知道长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啊,虽然还想多留唐筱棠几日,以防不测,但总归是得见从长公主的命令,不能违抗。
“那倒是正好。”唐筱棠轻笑一声。
“长公主,您这边请稍等一会儿,我先将止大夫人脸上的线拆了。”
“不急,唐姑娘慢慢来便是。”
长公主手里端着茶杯,放在嘴边,噙着笑对着唐筱棠说道。
唐筱棠手上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缠在金安安脸上的绷带给拆了下来,看到金安安脸上那绑着的线,止令阳还是蹙了一下眉头。
看到那线,他就能想像到当时唐筱棠一针一针在他夫人脸上缝针的一幕,感觉还是挺吓人的,真不知道唐筱棠当时是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的。
唐筱棠将自己的剪刀拿了出来,将线一条条的剪断,又让金安安闭上眼,在伤口上用不知名的药擦了一遍。
不一会儿之后,才手上快速的将一根根的线抽了出来。
“安安,疼吗?”
当唐筱棠退开之后,止令阳立即走了过去,扶着闭着眼睛的金安安。
把线从肉里边抽出来,想想都觉得痛,只是,金安安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却是诧异地睁开双眼,看向他,再看看已经退开的唐筱棠。
“弄好了吗?”
止令阳:“……”
他一脸懵然地看着将药瓶与一应器具都收进小挎包里的唐筱棠。
“唐姑娘,我夫人这伤疤,怎么会没知觉的?”
回想起来,他刚才确实没有在金安安的脸上看到什么有感觉的表情,连闷哼声都没有。
“我用了药,自然不会疼。”唐筱棠抬眸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再从小挎包里拿出两盒祛痕膏来,递到止令阳的面前。
“止大夫人现在脸上的伤,用两盒祛痕膏便可,若是不够,便到我的铺子里去买,止将军应该知道在哪里的吧?”
“呃。”
止令阳被她的话一噎,脸色顿时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