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阮寡妇气结地冷哼了一声,“你们用下三滥的迷药迷晕了我和胭脂铺掌柜,我自然不曾看见!”
赵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紧接着又换上一副极其好奇的表情,“那迷药呢?”
没等阮寡妇说话,赵敏赶紧又补了一句:“我们是怎么将迷药喂给你,你又是怎么睡着的?”
“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睡过去不是很正常?”
阮寡妇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当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还是你家的狗叫了?”说话间,赵敏夸张地张大了嘴。
“对哦!你不是养狗了吗?连狗都没有什么反应,你确定不是你们自己饭饱神虚睡着了?”
阮寡妇气急败坏地刚要说话,再次被赵敏打断。
“你先冷静,听我说!”赵敏伸出一根指头在她跟前晃了晃。
“我们怎知道你那卖身契藏在匣子里?怎知道匣子长什么样?又怎知道匣子放在哪里?”
“我们又如何出去的?”
“你既说我们拐了你的下人,那可全是大活人啊!你的下人莫非是自愿和我们走的?”
赵敏噼里啪啦了说了一大通,深深把阮寡妇绕晕,并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一时间,阮寡妇竟想不起来自己要接着说些啥。
“行,我拿你没办法,我们公堂见!”阮寡妇冷笑了一声,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赵敏见她终于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走了,真烦!”赵敏狠狠地将门关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烦得还在后面呐!”辰熙无奈地帮他捏着肩颈,“现在捅到衙门去了吧?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应付县老爷吧。”
他心里思量着,阮寡妇这样的女人必定是会和这些地方官相勾结的。
两人回到饭厅一问,便证实了辰熙的猜测。
“真是个肮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赵敏恨恨地说道,“看来那个县太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老张拍了一下桌子,铁青着脸说道:“看来这个狗官一定是会偏帮着她的!”
“即使到了公堂之上,我也还是那套说辞。”赵敏咬了咬牙,执拗地说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那个洗衣丫头小鱼微微抖了一下身子,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地面,惊恐地喃喃自语:“可不能闹到公堂去啊……”
只是她周围众人的心思都在别处,除了赵敏没人留意到她这个动作。
赵敏看了一眼小鱼,觉得这个反应甚是奇怪。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便像黏在小鱼身上一样。
小鱼定了定神,刚抬头就对上了赵敏的视线。
她到底年纪轻,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见到赵敏看着她后,赶紧又低下了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和赵敏对视。
……这丫头果然有猫腻!
“哎呀,那看来只能等着阮寡妇恶人先告状了……”赵敏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没有再看小鱼一眼。
“赵姑娘别担心!我们这些人可以作证!是她欺人太甚!”石头一边说着,一边将袖子拉了起来,露出手臂上的条条疤痕。
“对!是他把我们弄成这样,我们才叛逃的!”福禄也跟着说了一句。
“没用的……”赵敏摆了摆手,继续喝茶。
这年代无法验指纹,又无法进行伤痕比对,怎么证明这些伤是出自阮寡妇之手?
赵敏放下茶直勾勾地看向小鱼,语气越发的锐利:“要是有人,再给阮寡妇添上个一星半点的罪过,那事情就好办了。”
在场众人都看出了她那么明显的指向性,便纷纷不明就里地看向小鱼。
下一秒,只见小鱼苍白着脸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现下……我不敢再瞒了!阮氏……阮氏她杀了人啊!”
小鱼一脸惊恐地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浑身已是抖得如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