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似的扭头看见赵敏靠在门框边上,身后跟着幽幽冰冷凝视的霜降。
“没…没谁。”
林老太嗫着嘴软弱的回答。
“娘,总归是我大哥,我岂会坐视不理?”
“哎呀,敏敏,娘就知道你最心善……”林秀华还没有夸完,接过赵敏的荷包一看,一串五十文的吊钱。
打发叫花子呢!
“赵敏,你个烂屁眼的贱蹄子,就这么点钱,也亏你给的出手。”
那一瞬间,林秀华忘记了身后虎视眈眈的霜降,怒骂着。
“继续,继续,把所有人吵醒,顺便也把爹吵醒来评评理。往年小空生病,娘也就一两文打发了我,如今我好歹多了几十倍,娘该心存感激才是。”
赵敏低首直直看着林秀华说,眼底的冷意让她不寒而颤。
当年苦苦在后母手下过活的姐弟,想到寒冷的冬季。原主苦苦哀求林秀华给钱看病,一句没钱就搪塞过去,最后千求万求才得到两个铜板,诊费都不够。
但在赵大海面前却说是给足了诊费药费的。
“李大夫家看诊无论大病小病一律十文,剩下的作为药费还有剩余呢!娘,比起当初的你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手上的荷包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现在的她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若不给赵丰看病,万一真有什么呢?
可是收下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赵敏,你果然阴毒!
不理会眼睛快要冒火的林秀华,赵敏拍拍手转身就走。
在一旁的林老太惊恐与赵敏刚才阴测的神情,未敢开口。
她有种预感,这丫头比她在周围乡村斗过的人都要可怕,那一瞬间的压迫从未有过的恐怖。
赵家这丫头到底是变的可怕了。
林芳草自觉没有说话的权利,低首默默不语。不用想也知道阿奶和表姑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林秀华终究还是用了那笔钱,咬了咬后槽牙,暗地里诅咒赵敏。
“你家儿子没事,就是多日未进食了,有些虚脱。明日就会醒来,到时候熬些米粥清淡些,慢慢的才茹荤素。”
一把白色山羊胡子的老者摸摸胡须淡定的说道。
这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会饿了那么久?赵家媳妇可是出了名疼儿子啊!
李大夫眼里闪过疑惑,可这是人家私事不得探究。
收了诊费拱拱手就告辞了。
“你老实和我说,丰儿这几日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回成这个样子?”
确定赵丰没事,林老太死死的看着林秀华问道。
“娘没事,就是丰儿和学友们吟诗忘记了时辰吃饭而已。”
林秀华眼神一闪,假装淡定的回答。
“呸,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不愿意说就算了,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谁都不是赵敏那个丫头的对手。你今后在赵家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眼里闪过不屑,随后叫着林芳草回房间休息去了。
剩下的林秀华一瞬间放佛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
总不能说丰儿被关在县衙大牢里了吧!她连丰儿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唯一听人说起的是丰儿在州府惹了不得了的人物,被免去了童生功名。
甚至赵丰拿银子招人恳求回去都惹了一身的麻烦。
这些怎么说?说了她和丰儿的日子会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