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座位又一个座位地转移位置到局长身边后,梁实诚好奇地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
“呀?没有叫你过来呀,只是在看你咬指甲,看得有点专注罢了,”局长解释道。
场面一度尴尬。
梁实诚颇有微词地对局长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叫我过去,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给我讲呢,而且我也觉得你们不够诚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关于可可真的其他信息,关于记忆篡改的详细实例,还有管理局内还收容了另一件违禁品口袋医院,给我们瞧瞧也好。
至少给我们完整讲述一下上一批的队员是如何失败的吧。”
局长听完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句,“该说的事情我们会说,剩下的你再多问也不见得有用,反正老实地服从我们的安排就行。”
对于这个回答梁实诚有些不满,和局长讨价还价了起来,“我是被你逼来帮忙的,作为交换,我希望知道更多的信息。”
局长见状只得不痛不痒地说起了一些事情,
“管理局收容的另一间口袋医院极其珍贵,藏在一个机密地方不适合拿出来,
至于上一批队员的情况,我们已经总结了充分经验,不需要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制定办法。
那么能说的我说的差不多了吧,你想听专业一点的内容?
对方无法创造新记忆,只能通过篡改脑细胞连接线的方式,让记忆细节出现问题。
这一招最容易办到的事情,就是篡改你大脑中的“脸识别细胞”ace cell。”
“ace cell?这个好像在科学杂志里看到过相关研究。”梁实诚起了兴趣,并追问道。
局长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奇宝宝梁实诚,担心他这样一直问下去,总会再问到一些他这个级别的成员不能问的问题。
局长依旧对梁实诚不放心,于是想用自己听到的大段的专业而无聊的硬核解释打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于是她语气加快,仿佛在背诵,
“专业说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人形使者之前是给我这么说的,而且我也是看你之前在那边的世界应聘的时候,被检测出来智商比较高,那么我就告诉你多一些内容吧。
总之就是,你大脑里很多记忆,尤其是对人脸的识别的时候都需要用到特定的细胞来储存模糊的图形。
算了不说这么专业的事情,就说一些现实中的实际例子,一个生活中有趣的悖论。
人的大脑能储存照片吗?闭上眼睛你有办法通过回忆看到画面吗?
我们其实并不能完整的回忆一个熟悉的亲人的人脸具体长什么样子,这一点同样适用于物品。
假如你是一个骑自行车的,你离开自行车后甚至很难画出自己的自行车长什么样子,不信你去画画看,即便是用简笔画画出正确的轮廓都非常困难。
这似乎说明我们大脑中没有自己自行车的照片吧。
但是你却可以判断一辆自行车是不是自己的,哪怕它发生了轻微改变你都能看得出来,哪怕它被丢弃在一群自行车中,你都能认得出来。
这下又说明我们大脑中是有自己的自行车的照片的。
究竟哪个才是对的。”
局长说道这里却发现梁实诚不但没有被打发走还越听越有劲了,于是更加认真了起来,
“答案是大脑中是有那张照片的,但它被关在了一个宝箱中。
对于人脸是同样的道理,你记忆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照片被放入了一个宝箱中,这些宝箱潜藏在你大脑之中的一个名为海马体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