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怎么,想男人了么?”三癞子见状突地大笑出声:“小娘皮,这么猴急的剥哥哥的衣服,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居然还这么浪啊?那就赶紧解开哥儿几个,虽然你瘦点丑点儿,可好歹是个女人,哥几个闭上眼睛也还能凑合。”
“就是,你放心好了,咱们哥几个可都是花丛老手了,保证今晚上把你伺候舒舒服服,欲仙欲死的……”
三人一阵轰堂大笑。
“好啊,那就看看,谁先欲仙欲死好了。”如意淡然地回答,丝毫不生气。
她拿过旁边的三块破抹布,掐着下巴强行塞进三人嘴里。
而后,指尖突的多了一根针。
约摸一掌长,比绣花用的针粗很多,那是用来纳鞋底的针,针尖在油灯橘色火苗中闪着淡淡的银光,却带着一股子诡异的幽暗阴森。
“呜,呜呜……”三人被堵了嘴,只能发出这般惊恐的呜呜声。
刚刚还有恃无恐的三人,这会儿全都恐惧非常,哪还有先前威胁时的嚣张?
如意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弧度:“有一点你们说对了,我的确不会杀你们,那太残忍了,我可做不来。”
“不过你们都该知道,我娘绣的花在十里八村是出名的顶顶好,我呢,自也得了她的真传。”
“这以前啊都是用绣架,在绣布上绣花,今夜月色甚好,我突发其想,想试试看在人身上,在人皮上面绣花,到底是什么感觉。”
“啧,不知道人皮绣出来的花,是好看呢,还是不好看呢?”
“你们觉得我这想法新奇不新奇,有趣不有趣?”她语调柔软的笑问,一双杏眼也笑弯成月牙,那小模样儿真真是温婉又柔弱。
可夜风像鬼鸣般呜咽,她脚边是血乎乎的一堆碎肉,手里还拿着银光闪闪的凶器。
衬着那柔弱的笑,让人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怎么阴森。
简直就像夜里突然出现的凶残厉鬼。
吓的那三人脸色惨白,六只眼睛瞪大如铜铃,连眼珠子都差点儿被吓得脱眶掉出来,呜吼着求救:“呜呜,拿人啊,皱命啊……”
不过,他们的嘴被堵着,说不清,也发不出大的声音。
只能疯狂的扭着身子,想要扯断捆绑他们的绳索。
可也不知道那绳子到底怎么捆的,他们三个在猪圈里互相弄了好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解开。
看着三人害怕的表情,如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啧,就这点儿老鼠的胆子也敢在她面前嚣张?
看她吓不死他们!
如意对三人惊恐的样子表示很满意。
这三个癞子她可是有很深的印象几年前,原身娘四个被赶出老苏家,住在这个茅草屋里,有天夜里,他们就曾潜进来,想对李凤霞行不轨之事。
还好被起夜的石头发现,娘几个大声呼救,最后他们行迹败露,被隔壁及时赶来的柳家父子打了出去。
自那以后,每夜睡前李凤霞就会将门窗关死,再在床前放根木棍和一把柴刀来防身。
直到后来石头满七岁才分床睡。
三年来因为防得好,这几个泼皮没有机会,也一直不曾再上门找碴。
顶多是在外面遇上时,在嘴上占点儿便宜。
可今天却又突然闯进家里,还刚巧是在这个时间点。
所以,如意就算不用问,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件事八成是和老苏家那些极品脱不了关系。
这种欺负女人的流氓地痞,她自然不用对他们客气。
可惜今日是在众目睽睽下将他们抓住,否则她其实很想私下处理他们。
不过也没关系。
她会让这几个泼皮知道,欺负她的人是什么下场。
让他们这辈子都记住那痛,以后绝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