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如此一愣神,更是让那赵怀忠暴怒,然而在这崔燕子面前却也发作不得,更何况这会他如果冲上官澈发火,那不等于直接就把上官澈推到崔燕子的怀抱中去了?
于是赵怀忠压着火气说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更何况上官兄弟自从投奔我以来,我赵某可是待他不薄,现在你崔燕子要是把他强要了去了,我是知道这上官兄弟是身不由己,可是这却让营里的其他兄弟如何看待上官兄弟?人的脸、树的皮,这上官兄弟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到时候,你崔燕子怕也是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上官兄弟吧?”
赵怀忠明着是在对崔燕子说话,可是他那话里明里暗里却是在点醒那上官澈,这次他要是敢投奔这崔燕子,他赵怀忠别的能耐没有,可是对付他一个上官澈可是绰绰有余。
就在刚才,崔燕子与赵怀忠来抢自己,还让上官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会儿也算得上奇货可居,可以待价而沽,哪边给的好处多就投向哪边,甚至他还暗暗想着,眼前这个叫崔燕子的美人儿似乎在杨虎军中的身份也不低,自己要是坐了她的入幕之宾,是不是还可以“夫凭妻贵”,在这杨虎军中扶摇直上,日后若是朝廷来招安,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
然而,赵怀忠几句阴测测的,仿佛掉着冰渣子的话却让上官澈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本的沾沾自喜直接顺着后背的冷汗一起往下流。
没错啊,现在他上官澈可不是以前在天津卫的那个公子哥了,可以借着大长公主府的威势,狐假虎威,左右逢源。
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可怜的丧家犬,一个不好,自己便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怎么?小兄弟,你可不要被那姓赵的吓唬住了,在这奉天靖难军中,我崔燕子要护住一个人,便是杨大帅来也要给我三分面子。哼哼……”崔燕子斜眼看了赵怀忠一眼,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也很明显,告诉了上官澈,自己与杨虎的关系,可要比那赵怀忠近上许多,至于她与杨虎的距离是不是近到“负数”……
赵怀忠与崔燕子两个“神仙打架”,可是苦了上官澈这个倒霉种了,他现在可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向赵怀忠,便要得罪崔燕子,倒向崔燕子便要得罪赵怀忠,哪种结果显然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小人……两位大人可不要拿小的取乐……小的给两位大人磕头了!!”上官澈一头冷汗,无奈之下只好跪在两人中间,来回磕头,他上官澈一个大少爷,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说也算个人物。
“罢了罢了,奴家也不为难你这小后生,赵军师,既然你不愿意割爱,我崔燕子也不是那不要脸皮的人。如此的话,你我不妨各退一步,上官小兄弟的人,我却是不跟你赵军师抢了,不过,奴家是怕邢老虎带着5000人也对付不了沧州的3000官军,小奴家我营里还有2000虎贲,我看让他们去照应一下邢老虎,我看才可保万无一失啊。”崔燕子明着是说要各退一步,可是她的实际意思可是步步紧逼,这会儿竟是理直气壮地便要掺上一脚,从赵怀忠的口中夺食。
“崔燕子!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赵怀忠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绽了起来。
“吆?赵军师这话可怎么说的?都是为了大帅尽忠,我崔燕子拿出来自己的嫁妆本来帮衬你赵军师挽回脸面,怎么,赵军师的意思是要拿奴家的好心当那驴肝肺不成?这理就是打到杨大帅那里,想来也是奴家占着吧?”崔燕子做出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儿的模样,可是话里话外都扯着杨虎的大旗来压赵怀忠,再加上赵怀忠在这次张阳的事情上,确实是没有什么能硬起来的地方,崔燕子的紧逼实在让赵怀忠有些难以招架。
“罢了罢了!赵某这次便承了你崔燕子的情了!等到他日,赵某必当有还!!”赵怀忠一阵气馁地坐回自己的大椅,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呵,好说好说,赵军师跟奴家是什么关系,哪里还有什么还不还的,太客气了。那奴家这便去让底下的儿郎做些准备啦!”崔燕子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心满意足,也不再撩拨这赵怀忠,媚眼看了上官澈一眼之后,便转身出了营帐。
她那丰硕的大屁股很有韵律的一扭一扭,再次让赵怀忠帐中的几名将领的眼睛拔不下来……
啪!!
崔燕子刚刚走出营帐,赵怀忠便将自己身前的案几给掀翻了,那案几堪堪地便摔在跪在地上的上官澈面前,更是让上官澈吓得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