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扑街啊!。”光头佬活动了下手腕后便如猛虎般冲了过来,一把揪起包.皮的领口,就是一拳爆头,面目狰狞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怎么会有警察进来?刚才是哪个扑街冚家铲(死全家的)说这里不会有警察来的?” 包.皮被一声你们被包围了,给震惊到了,他包.皮专业贩.毒几十年,从来没有失手过,如今竟然被警察给包围来个瓮中捉鳖?我艹! 一直对自己的谨慎布局很有信心的包.皮怀疑这里面肯定有内鬼,他忘了拳头打裂骨的疼痛,只得满腔被背叛的怒火,他用袖口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迹,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我们这群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内鬼。”他说着一手指着全程没说过一句话的二爷,眼神阴森森的,“是你放的风。”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内鬼是不是二爷,但他能从对方的神情以及回答中获取信息。 二爷气得胸口疼,这傻逼竟然怀疑他?我来收你的货我还通知差佬过来抓我?我是病得有多严重?二爷手下有经营武馆,学过十几年咏春拳、少林腿什么的,在黑社会的圈子里全靠一身好功夫混出了好名声,别看他瘦胳膊瘦腿的但脚力劲手力劲贼大,一抬脚便将那四角木桌给踹飞到墙上去了,他青筋暴露,“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吧!我一个干黑的报什么警,我告诉你啊!我二爷今天要是进了警局,看你能不能够活到清明。” 被喷了一脸的包.皮是不会怀疑叻欣的,因为叻姐的身份是超爷的女儿、三合盛的第一大佬,那可是差佬们最想干掉的人。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站在叻欣身边那张陌生的面孔,这人他没见过,以前和叻姐做交易的时候都是长毛陪在一旁的,这会子怎么蹦出这么个人来,他妈的,肯定是这货,他一手缓缓的伸向后背然后快速的拔出.枪来以防别人超过他。 包.皮把枪.头对准着安仔,恶狠狠的道:“好啊!卧底是吧?明天就让差佬们给你收尸。” 完蛋了,安仔眼尖的看到光头佬和二爷都有带有手.枪,而自己却没带,如今叻姐还紧紧的搂住自己的手,看来叻姐心里早就怀疑自己却又不敢确定,所以在临走前才把他身上的枪.给拔走的。 失策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正是考验他定力的时候,他一定要从容不迫,不能让对方看出一丝破绽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自己是刑警出生,但二爷却是个武打高手,倘若真要打起来也只能是扯平,所以他现在一定要沉得住气。 安仔刚要开口洗清自己的嫌疑时却被一旁的叻欣给抢先了,叻欣也是运足了气势才得以开口,她尽量模仿叻姐的语气:“包.皮你是不是傻了啊?这是我叻姐的男朋友,你也敢怀疑,你他妈前天不是在电话里说对这里很熟,就算有警察混进来你也有办法带我们逃走吗?现在问题发生了你却一味的在这里怀疑人,而不是想办法逃走,我看你是不是想找死?我他妈还怀疑是你这边的人放了风呢!” 安仔演的是内心戏,表面从容淡定,但内心从早已紧绷得几乎要窒息。 这时叻欣忽然冒出一句“男朋友”便成了及时救治的氧气,让他从缺氧的状态中又重新活了过来,安仔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叻欣,屋顶上的红色灯泡照在她身上,度起了一道弧形的光晕。 包.皮将□□给反了过来,目露凶光的对着安仔比了个干死你的动作,“好,先留着你这条狗命,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卧底,我看你以后怎么死。”他说着便对着他们几人招了招手,“跟我来。” 包.皮天生有一股狠劲,干他这行的最是痛恨那些里通外国的卧底,他看了一眼正在打包泡沫箱的渔夫,顿时疑心病又犯了,他妈的如今被警察给包围了你还能淡定的干活,卧底的可能性很大啊,他是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人,于是扣动扳机,啪的一声便把渔夫给击毙了。 叻欣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觉得脑子顿时被一股电流给激得头皮几乎要炸开,她看着一手捂着胸口倒地的渔夫,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她挽着安仔手臂的手再次紧了紧,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脚软得险些要跪下,好在被安仔有力的手臂给夹着提了起来,“叻姐你没事吧!” 叻欣用手捋了下头发,试图掩饰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心情,“我没事,咱们快走吧!” 安仔知道当下卧底的身份还不能捅破,因为对方已经知道了逃走的出路,这个时候反起来只会成了众人的靶子,他不能死得没价值,于是只好跟在□□身后向前走。 这间铁皮屋内有个下水道,包.皮挪开一块木板,抄起一旁的铁撬熟练的把井盖给掀了起来,他自己先跳了下去,“快下来。” 叻欣怕蹲监狱更怕死,于是扯着安仔第二个下了下水道,紧接着安仔、二爷,轮到光头佬下来的时候竟然因身体肥胖的原因被卡死在下水道口了。 二爷与安仔连手拉了好半天都拉不下来,最后二爷把心一横,将那包*分藏进了胸口道:“光头佬你自己保重,我们就先撤了。” 光头佬气得当场炸毛,把脚使劲的踹得跟只卡在洞口的螃蟹似的,“你们这些扑街啊!就算我被抓了也要拉你们陪葬。” 情义这东西一旦在生死关头就会变得格外的薄弱,求生是人的本能,没有人会高风亮节到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人,二爷听不下去了,“自己身材的问题还敢怪别人,想让你儿子、老婆平平安安的你就给我闭上你那张狗嘴。”这话一半是道理一半是恐吓,他们今天倘若成功逃出去了,只要光头佬敢拉他们一起死,就别怪他狠心搞他家人。 光头佬气得不行,又想不出顶嘴的理由来,只好两手撑着地面脱离井口,重新找出路。 前面带路的包.皮见大伙儿还没跟上来,急得直跳脚。“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动作快点啊!我艹。” 下水道里一股浓烈的动物尸体腐烂臭味熏得叻欣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过习惯了太平日子的叻欣趁着光线昏暗没人看得清她的神情,把积压在内心的情绪化成了滚滚的眼泪流了出来,太难受、太吓人了,为什么要她经理这些?如果能重来一次,赔光所有财产她也不会来这鬼地方。 叻欣把脸紧贴着安仔的手臂蹭了蹭,前所未有的恐惧已经击垮了最低的防线,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安仔,我好怕,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在黑暗的下水道里安仔完全看不清叻欣的表情,只感觉到手臂凉凉的已经被眼泪给打湿了一片,他有些震惊住了,怼天怼地的女大佬她竟然哭了?还和自己说害怕? 更恐怖的是他的内心里竟然莫名奇妙的升起一股保护欲来,双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在叻欣的头上摸了摸,“嗯!我会保护好你的。”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声,包.皮大骂道:“艹,出口有警察,你们谁有带.枪.的跟我一起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