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到了钟离昭生辰这日外面天还没亮,第一声鸡叫声响起的时候,江晚便醒了。
她睁开眼,眸子里没有一点困倦反而精神奕奕像是自己过生辰一样。
偏过头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可以看到钟离昭闭着眼正在熟睡。
江晚弯弯眼睛,轻悄悄地爬起来靠在床头拿了一缕他的头发在他鼻子下轻轻地扫了扫,然后立马趴下装睡。
但钟离昭似乎睡得很熟,一点动静也没有。
江晚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便又爬起来,凑过去捏住了他的鼻子。
这下总该醒了吧?
但钟离昭依旧没有反应她迟疑片刻后松开了手在他耳边小声唤道:“殿下?”
“殿下你醒醒,别睡了。”江晚推推他,见他还是没有正眼,犹豫片刻后把手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就在此时钟离昭忽然睁开眼,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嗓音低沉道:“别吵,让本王再睡一会儿。”
江晚被压的难受,轻轻推了一下他,却发现自己推不动,只好在他的咯吱窝挠了一下。
钟离昭抓住她的手,闭着眼道:“不老实。”
他的声线低沉撩人,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沙哑,尤其是还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把她压在身下,江晚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没敢动弹。
因为早晨是男人最容易起生理反应的时间,她早就吃过亏,所以不敢乱动。
“色胚!”江晚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憋出了两个字。
原来他老是说自己是小色胚,现在看来,明明他才是,只不过是因为性格闷骚,不明显而已。
钟离昭闻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神色慵懒道:“若是本王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王妃这句话了。”
“”
外面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江晚偏过头,中气不足道:“我又没说你”
昨晚才来过,她的腰还酸着,他怎么还有力气再来?
况且今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为他举办及冠礼的日子,可不能再胡闹,不然待会儿起不来就丢人了。
而且今日要来很多宾客,钟离昭是寿星不用忙,
自己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却要忙前忙后,不能叫今日的冠礼出了岔子。
要是他再闹,自己今日还要不要这老腰了?
“那你说的是谁?”钟离昭低头与她面贴面,温热地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叫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好啦,是我!”江晚认怂道。
要不是今天有事,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受威胁!
钟离昭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似乎是觉得她傻的可爱,“好了,不逗你了。”
江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殿下再不起来,是要等到客人都到了,再起床吗?”
以为是冠礼,中午便要开始举行,所以时间赶的很急。待会儿用过早膳,为他主持冠礼魏王叔就要来了。
许是看到她不悦了,钟离昭笑着摇摇头,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江晚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穿着一身月白色中衣从床上爬起来,从不肯让路地钟离昭身上跨过去,然后叫拉了拉床头的金玲,叫采风和流玉进来伺候自己。
侍女们很快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江晚去了净室沐浴更衣,然后披着头发回到内室,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备好的冠服。
冠服繁琐复杂,一共有好几层,不过钟离昭现在只需要先穿着玄色深衣。这玄色深衣是朱红缘,其余部分朴素无华,没有半点绣纹。
“我帮殿下穿上吧。”江晚笑容有些过于旺盛。
“”
钟离昭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大约知道她是因何发笑,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张开双手让她帮自己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江晚语气兴奋道:“我帮殿下束发。”
“有那么好笑吗?”钟离昭垂眸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危险与警告。
江晚立马将脸上笑意收敛起来,一本正经道:“殿下,请让我帮你束发。”
钟离昭顿了顿,径直走到铜镜前坐下,叫江晚给他束发。
梁国冠礼有个地方很好笑,那就是冠者在加冠前,需要梳双丫髻,用带系住。等到加冠礼开始,冠者一加时,将头发放下用冠上缁布冠。冠者再加时,加白色笄。冠者三加时,戴上玄冠。
江晚一想到钟离昭梳着双丫髻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就连刚刚他
闹自己,也不觉得生气了。
见钟离昭乖乖坐下,她便拿起木梳将他并不怎么需要梳理的头发梳好,然后为他梳了一个双丫髻。
梳好双丫髻后,江晚原本只是觉得有点好笑,直到钟离昭起身后,她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实在是钟离昭生的太漂亮,加上眉心的那颗红痣,梳了双丫髻之后,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