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对,是那傻子偷走的!”翠兰的脑子不笨,灵活的紧,不带上点灵头,哪能在姚阑珊身边长待,这位不是个闲善的主儿。
姚阑珊将嘴抿了一抿,合出雅致浅笑的嘴角,对着镜中人好不满意,也许是钗子带着薛微不正了些,她自行拨弄了丁香琉璃钗,更加韵显气质,芊指划过发丝,顺滑墨香透出,许是每日识书研字才有的这份气韵,再顺而划过脸庞,净白如玉,好不靓色,与生俱来令人羡煞,她自身也对此甚是赞口。
而昨晚,姚阑珊叫着二愣子私会竹居并未让翠兰知晓,亲自喊了三四名打手相随,身为女子私见混子,自然是脸上无光的事儿,但这二愣子做了他们姚家七八年的走狗了,自然是有那么点牢靠在的,姚阑珊也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可她又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混子,翠兰虽是自己身边的婢子,要真是喜二愣子至深,大不了就把翠兰赏了他,倒也算让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口口声声说着为别人好的姚阑珊,却是口是心非之人,二愣子心心念念从小定亲了的女子,活成这般说惨不是说优也不是,表面上做的手段的确搬得上台面,暗地里,不过也是经染了硝烟,他们姚家有今日的地位,说不害人不坑人,也无人信,碍于情面,都藏在肚子里,背着面儿的私底下讨论罢了。
来人裹得掩饰,外加一层轻薄的披风,二愣子露出点痞气,姚阑珊此刻不过是叫打手藏匿在暗处,因着人多差人办事不方便,难免话还没说完他还以为自己要对他做什么,首先不能吓着他,二愣子几斤几两的胆子,她姚阑珊还是估摸的清的。
“姚姑娘,这夜深露重的,多在闺房待着便可,出来走动对身子不好。”二愣子倾心相告。
“多谢提醒。”姚阑珊点头,道:“但二愣子,今晚我是有要事相求。”
“姚姑娘言重了,有何事吩咐翠兰知会一声便可。”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差事儿。”姚阑珊的手里头拿出粗布所缝制的钱袋,里头装了半袋有余,说:“这里面是些碎银子,毕竟姚家流出去的钱太多难免起疑,你省着点用,我只能付起这些,平日里攒了一攒,若是不够,我可拿些首饰,让你当了去。”
“姚姑娘,你说一声,谁敢在你面前让你难受了?我二愣子一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二愣子你也不用太追究那人的过失,只是可能她顺手拿走了我的一样首饰,不打紧的。”姚阑珊掩面而泣,扭转话风道:“只是那首饰是我的兄长离家前所赠于珊儿之物,是夜心中又升起多少难受,也是为了那人长点记性,偷了我的不要紧,我也不会对她如何,只是希望她受点教训,别再偷别人的了。”
“姚姑娘真是心地善良,那你想派遣二愣子如何做?”
“二愣子,这一件事情做了,可以让你休息好一阵,要记住不留痕迹,可否?”姚阑珊将手中的钱袋子晃了一晃。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