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2 / 2)放弃灭世的我成“神”了首页

司马信学并未听到破空之声,但灵觉的示警让那他本能地在空中转了一个直角折飞出去。

再定睛看去,只见两个一身黑衣的凌霄城弟子双剑剑尖相抵,夹成了一个锐角,两人呈螺旋形地从他方才身处之处穿过。

对枪支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为了,手枪的子弹被设计成圆头而非尖头,从枪管里弹出后是旋转前进的,这样才最大限度的削减空气的阻力。

双剑剑尖组成一个锐角、螺旋形刺出的原理也是类似的,因为极大降低了空气的阻力,司马信学才听到半点的破空之声。

这一招不中,黑衣执剑的二人迅速分开,虚浮悬在半空之中,手中各握着一把宝剑。

司马信学赞了一声:“凌霄城当真名不虚传,二人年纪轻轻,便已经能够无需御剑便能轻身凌空。”

“不敢当,我等功力浅薄,让司马先生见笑了。”窦煦回到。

司马信学的赞赏是很真诚的。

首先无需御剑,仅凭轻身术便能在空中漂浮已经极难,道理很简单——假设人体是一个大号电池,御剑飞行时宝剑起的作用就等于给电池再加一个充电宝,撤掉充电宝还能飞得极快,表明这块电池的电量充足,即这个人本身的灵力深厚;更别说,单单凌空飞行其实没什么用处,凌空飞行还能操控兵刃、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才是重点,多数修为平庸的人一旦御剑上天都习惯用爆灵箭做远程攻击,不是这些人穷得配不了第二把宝剑,而是即便配了两把剑,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也是无用;而在此之上,眼前二人却能在轻身凌空时,还配合出那双剑合璧抵消破空之声的高难度剑招,却真实年少有为,后生可畏了。

对比六艺门的年轻弟子,司马信学有点儿心堵。

六艺门灵舟舰桥,眼见司马信学打得那些凌霄城门人抱头鼠窜,顾不得来攻他们的灵舟了,众多六艺门弟子的神情都轻松下来,沈均安抱着宝剑,兴致勃勃地盯着外面的战局,很明显对面的人都不是老师对手,沈均安此时满怀信心等着看老师痛揍对方出气呢。

“长宁!长宁!”

听得熟悉的呼喊自己表字的声音,沈均安回头,只见花卓一路狂奔进了舰桥,疑惑道:“子嘉?老师不是让你在内省室盯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花卓一把抓住沈均安往外跑道:“快过来,有事情和你说。”

凌霄城地处极北,传说的四方神中居北的是玄武,对应五行中的水德,所以凌霄城尚黑。

司马信学看着对面两个一身黑衣的凌霄城晚辈,道:“你们这个年纪,这等修为本是难得,只可惜遇见了我。给你们个机会,坦白交代,为什么要攻击我们?我六艺门和你们凌霄城素无往来、别无恩仇,今日异地偶然相遇,你们一言不合便要置我们于死地,所谓何来?从实招来,我考虑饶你们一命。”

窦煦、于雪风两人听得此话,对视一眼后,一言不发齐齐朝司马信学攻来。

司马信学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

司马信学手中一柄剑身漆黑的细剑,灌注灵力,剑气暴涨,竟是不守反攻,后发先至,直刺窦煦面门。

窦煦翻身闪躲,堪堪必过,鬓边发丝却被削断过半,这躲得稍慢上半分,只怕脑袋都要没了半边了。

眼见窦煦身处险境,于雪风围魏救赵,长剑直刺司马信学左侧颈项,眼见得手,却见司马信学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于雪风从方才与窦煦双剑合璧偷袭失败后,便一直外放信香,配合灵觉高度警戒,此时忽有所感,倾身向前扑了出去,后背却已经被司马信学剑气划出了一道口子。

如此这般,接连几招,窦煦、于雪风两人,以多欺寡,竟然还是险象环生,只余招架之力。

看来就算是轻身凌空的同时运用兵刃进攻,但功力修为有差、速度有慢有快、剑气有强有弱,交起手时也是高下立判。

此时旁边还残余的那些凌霄城的门人弟子,却根本帮不上忙,哪怕爆灵箭在手已经拉弓瞄准许久了,但是三人的移动实在太快了,他们想看清楚都勉强,唯恐误伤同门,箭根本就射不出去。

三人缠斗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司马信学渐升不耐,冷笑一声道:“我本想留你们一命,你们既然不抓,就别怪老夫无情了!”

言毕,速度比方才又快上了几分,直指方才狼狈避过他一剑、还未稳住身形的于雪风,剑气暴涨显然,显然灌注了更多的灵力,窦煦心中一紧,只怕于雪风躲之不及,冲过去挡在于雪风身前,将全身灵力灌注在宝剑之上,打算硬扛这一剑,窦煦的修为当然远不及司马信学深厚,翻身见此一幕的于雪风见此大惊。

司马信学的宝剑名为青丝,据说乃是陨铁混合钿金所铸,灌注灵力时甚少损耗——一把宝剑和主人是否相合,要看主人的灵力能不能在这把宝剑的剑身顺畅的流转,就像导电的电线,电阻越小则损耗越少一样。司马信学本就灵力深厚,修为远过二人,手中宝剑又比二人的剑都要好,窦煦自己硬扛,只怕会落得剑断人亡的下场。

于雪风顾不得躲闪,用尽全部灵力冲了过去,司马相如的一剑劈下,执剑相抗的窦煦手中宝剑应声而断,就在青丝剑突破防护,要劈刺至窦煦身上时,于雪风的长剑及时补上,正面抗上了司马信学残余的剑气,结果二人皆被这一剑震得在空中向后翻滚了十几个跟头,两人晃荡一阵,许是方才耗尽了灵力,没有办法维持凌空,竟是直直掉了下去,最后堪堪在一棵长生树的树梢上定住身形。

司马信学冷哼一声,道:“考虑清楚了吗?现在老实交代也还来得及。”

气喘吁吁的窦煦和于雪风显然极为狼狈,身上的黑衣已经在方才的打斗间被剑气划成了破布,零零落落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也同样被血染红,冠毁簪断,披头散发,状似乞丐。然而司马信学这一问,两人竟是相视一笑,最后还是于雪风先开口了,高声道:“司马先生,您现在还有闲情来质问我们?您看看你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