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连止痛药都吃光了,只能点了于雪风的睡穴,让他昏睡着。
抬头看看那灼人的烈日,窦煦觉得体内的灵力越来越稀少,而且这个见鬼的沙海天地间的灵气十分稀薄,即便打坐调息也弥补不了这不间断御剑的巨大的消耗,他这个没受伤的人都快扛不住了,何况双腿齐断的于雪风。
“师父,这么下去不行,可能支撑不到走出沙海了。”一路行来,窦煦一直避免说丧气话,此时是第一次说出这悲观的预测。
“我知道,再坚持坚持,为了以防万一我布了人手在路上接应。”彭英楚道。
窦煦有些诧异,身为彭英楚的首席大弟子,他对甲卯峰的全部人员调动几乎了如指掌,却不不知道原来师父还有他不知道的编外人员援手,不过此时此刻,这额外的布置确实让窦煦更生出些希望来。
三人又飞了半日,终于看到了彭英楚安排的那个接应人手了。
窦煦愣了,眼前人是司马信学!?
蒋含章知道自己在做梦,梦到很多很多的记忆,属于原生宇宙的、这个宇宙的。
独在异乡,这世界上可有比他更难找到回家路的异乡客?
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仙侠修真的世界,一个物理学教授的专业比大街上捡破烂的都不如。
最起码捡破烂也是门求生的手艺啊。
而他离开了广陵堡对了,忘了,他还能做肉夹馍。
呵呵,肉夹馍啊。
活了两辈子了,他这个人最大的价值原来是做肉夹馍。
痛苦、愤怒、悲伤。
很多很多的情绪,那些在清醒时都会完美地被控制的东西翻涌上来,让蒋含章做了一个个并不美好的梦。
恍惚间耳边似是听到一声叹息,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了一声:“睡吧,睡醒就好了。”
司马信学!?
但窦煦震惊过后仔细一打量,只见司马信学全身皮肤死白中透着一股子紫黑色,眼下的黑眼圈大的吓人,眼神僵直,立刻明白了什么。
“我给他种了菌丝,放心,现在他听话的很这老头儿的修为不俗,我可是追了好几天,也怪他自作聪明非要和我在地上打。”彭英楚道,“你也累了,让他背雪风吧。”
一行三人变了成了四人,不过最后那个还算不算是个人就不好说了。
又走了半日,终于极目所望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沙子,见到了绿色的,窦煦激动万分,喊道:“老师!你看!我们快到泽南的地界了!”但随即又面露忧色,“到了泽南也难办啊,没有灵舟过不了长渊啊。”
“没事儿,泽南这边的小门小派多的是,有些还是颇有家底儿的,灵舟嘛,应该能搜到的。”彭英楚回道。
这一天凌霄城甲卯峰的峰主艰难地在沙海跋涉了八天后,从这个传说中的死亡之地里爬出来了,他们搜刮了一个又一个小的门派,就为了找到一艘可以穿越长渊的灵舟。
他们找到了吗?
这一天,路梅和路燕生,还有千峰观的掌门万鹤子去夜林里打猎了。
一元派遭了贼,因为他们门派的石窟比较大,千峰观借用场地来停了一艘仙鹤舟。
那是周围方圆百里唯一的能飞的灵舟。
一元派是很穷的,所以家里的孩子不论怎么调皮在守护门中财产这事儿上都是非常强势的,他们可不知道破财免灾的道理,所以
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元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