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蚕的性子火爆,一点就炸。
老妇人久居山中对于粟锦儿的事情了解的也不知道。对红药以前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瞧着粟锦儿衣着华丽,李鲸落气度不凡就知晓两人非富即贵,又想到红药曾在显贵人家服侍过,料想是以前的主家来寻她了,也就不敢造次。
“你这个酒鬼,灌了几泡黄汤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日看我不削了你。”
老妇人拎着壮汉的耳朵,壮汉直呼疼,“你们两个人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抬走去醒酒。”老妇人冲着站在外头的武二郎,武三郎吼道。
两兄弟这才出手将武大郎给抬出去了,老妇人也直接开溜了。这里就剩粟锦儿他们了。
“锦娘你还好吧,放才他没有伤到你吧。”李鲸落回过身来就要握粟锦儿的手。
粟锦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帷帽都没有摘,十分冷淡的说道:“多谢李大人出手相救,小妇人一切安好。”
生疏!
李鲸落伸出的手硬生生的给缩了回来。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很快也就恢复神色。
“你无事便好,今日我就在附近公干,放才瞧见绿蚕了,想着是随你一道来的,便过来瞧瞧……”
李鲸落原本还想继续往下说的,见粟锦如此冷淡,好些话都憋了回去,末了只说了一句:“以后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这般出门,让他陪着。”
粟锦儿冷然一笑,今日出门陈向北主动提出要陪她一起来。是她自己觉得无妨,便来了。为此还耽误了些时候,她好说歹说陈向北才没来。
“我心里有数。”
没法聊下去了,李鲸落只得离去了:“你走的时候让绿蚕知会我一声,我与你们一道走。”
粟锦儿自是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去看红药了。
绿蚕已经给红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红药这才缓过劲来,眼睛都被打肿看着可怜。
“小姐你来怎么也不差人说一声,你看看我这家乱的,你还没有吃饭吧。你等等我这就去做。”
红药说着就要起身,她浑身都疼,强忍着疼站起来如以前一样。
“红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粟锦儿站在她身后。
红药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粟锦儿就嚎啕大哭起来,那边她两个孩子也过来了抱着她哭起来。
许久。
红药终是止住了哭,粟锦儿让绿蚕去将马车上带来的吃食分给孩子们吃,又取了些给红药,与她说起话来。
“小姐这些年你也受苦了,你的事情我都听绿蚕说了,我是实在无法了才求着绿蚕来问你,小姐你莫怪她。”
“无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这人待你如此,何不如与他和离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小姐我若与他和离,我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成哥儿是个男娃还好点,莹姐儿一个女娃命就苦了。我就是例子,后母待我如何,小姐你也清楚,我实在是不想莹姐儿走我的老路。大郎平日里待我也还行 ,就是喝酒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孩子从来都是母亲的软肋,来之前粟锦儿就已经猜到会这样。
“红药和离孩子跟你就成,咱们一起养,我这辈子就跟着小姐不嫁了,你和我住一起,我们互相照应。”
绿蚕看不过去了,心疼死她了。红药比绿蚕年长两岁,以前很是照顾她。
“和离哪有孩子跟娘,况且成哥儿是男儿他们更不会与我带走了。”
红药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这么认命了,一辈子就这样了。红药你让我怎么说你,我……气死我了。”绿蚕气的直跺脚。
红药又是一声叹息。
“小姐你劝劝红药,红药以前最听你话了。”
绿蚕都要哭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她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红药你想回来便回来吧,我新买了宅子,地方挺大人很少。你可以带着孩子们一起来,其他事情等你想通了你再告诉我吧。”
粟锦儿没有劝,又和红药说了一会儿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就让绿蚕将马车上捎的东西都给拿下来了。
“小姐你路上小心点。”
红药目送粟锦儿他们离开。
粟锦儿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着红药的身影越变越小,低头看着手上的小狗。这次离去粟锦儿把之前送的又要了回来,她见不得狗狗受苦。它已经长大了,不过三年的功夫物是人非了。
“小姐你看姑爷,不不不,是李大人在外头。”
粟锦儿掀开车帘果然看到李鲸落骑着马走在他们的前头。
于是乎,粟锦儿就这样和李鲸落两人一同回去的。京都城区也就那么大,粟锦儿和李鲸落又是京都名人,自然又引起了一波绯闻,这绯闻后来越传越玄乎。传到后来竟是李鲸落为了讨好粟锦儿还特意送了她一条狗,只因那日有人瞧见粟锦儿抱狗下的马车。
这话自然也就传到陈向北的耳中,以至于陈向北怎么都看眼前这条狗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