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妹子脸色刷的一黑,意识到自己似乎戳到了某人的痛处,宋洱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还能长。”双眼却是无意识地瞅到了对方汹涌的曲线,宋洱眨眼,心里吹了个口哨,看样子,至少是D啊。
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宋洱有些忧郁地望天,她变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端庄有礼的小公主了,她有罪,她忏悔。啊,都怪那群满嘴跑火车的军痞带坏了纯洁的她。
被宋洱的一番挤兑气到,找茬的少女杏眼圆瞪,气的脸颊通红。不过几个月没见,这宋洱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我才没有秃!”兰琪憋着一股气,怒吼。
这么一声吼,引起了路过的新生们的注意,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目光,尤其是落在自个头顶的目光,兰琪瘪嘴,气的急跺脚,“宋洱,你给我等着!”说着,她狠狠地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扭头跑了。
宋洱挠头,不是很懂兰琪的这波操作。
不过,今个兰琪怎么这么好打发?往日说不过不是还有一堆狗腿子叫阵助威,说不好还会动手,她都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了,结果兰琪说跑就跑,软的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小恶霸啊。
话说,兰琪找她干嘛?聊天谈心?凑上来找虐?她怎么记得,她俩关系没这么好来着。
宋洱想了想,没想通,干脆回宿舍午休去了。
事实上,遇上宋洱纯属意外,毕竟各系分批解散,不同系的新生碰上的几率极低,谁叫兰琪来得晚,正巧就碰上领了营养剂离开饭堂的宋洱,习惯性地就冲上去找茬了。
然而,她忘了,现在,她不是备受宠爱的公爵之女,也没想到宋洱已经不是当初的弱鸡宋洱了,自然没讨到好。
作为四公之首的独女,兰琪身边自然不乏“追随者”,然而,兰公爵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平庸之辈塞进第一军校,兰琪那群狗腿子连初试都没过就被刷了,兰琪自个也是极其艰难地低空飘过及格线,有了入学机会,就这,还有可能随时被撸下来。
换句话,兰琪是独自一个人来军训的。嗯,没有狗腿子。
换了个新环境,兰琪自然也是想重新招一批“亲信”,好达成制霸大一的梦想,然而吧,梦想很丰满,现实骨感。
军校女性本来就少,新生指挥系的女生也不过三十来人,按理说好好相处,说不得还是能发展出一段友谊的,偏偏兰琪脾气暴躁,说话冲,鼻孔朝天的倨傲姿态,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同是贵族出身的小公举自然不乐意凑上去找虐,都是一个圈子出来的,看不起谁呢。
兰公爵还没这趾高气昂的毛病呢,看把她惯的。
贵族不乐意和兰琪扎堆,兰琪骨子里又看不起贫民区走出来的下等人,就算有人看兰琪穿戴不俗,猜测兰琪是个贵族,刻意巴结逢迎,兰琪也是不屑理会,久而久之,投机取巧的人也识趣地不凑上去了。
这么一来,兰琪当真是孤独一人了。
眼看着同系的女生们扎堆成团,都有了自己的小伙伴,兰琪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闷得慌,加上训练强度大,统一分配的宿舍住着不舒服,吃又吃不好,种种不顺心的事情集中爆发起来。
她,貌美如花的小公举,脱发了!
“混蛋!”想到自个找茬反被宋洱嘲笑,兰琪又气又委屈,眼泪哗哗地流,她扑到硬邦邦的床上,埋首在开始发热的调节被上,哭的不能自拔。
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哪有,哪有别人反过来欺负她的?她们,她们都在针对她,都在排挤她,她们都在欺负她。
兰琪越想越委屈,这些日子积压的负面情绪宣泄而出,她泪眼朦胧地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通讯器,向置顶联系人发出通讯请求。
通讯请求通过。
看到投影里熟悉的身影,兰琪再也忍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爸爸,我不要继续在这待着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睡眼朦胧的兰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