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师,我怎么觉得你和卫将军好像有些事在瞒着我们。”杨胡月对着林江仙一拱手,他不禁问道。
“杨兄多虑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猫咪,不是么?哼哼哼,既然是小猫咪的话,那当然是要藏起来才行。”林江仙哈哈笑了一声,便走出了帐外。
“可恶...这家伙!”杨胡月重重地跺了一下脚,他一甩袖子,眼珠子一转,卫青锋平时会去的地方不多,除了军营外,他唯一会待上一会的地方便是...
想到这里,杨胡月便匆匆离开了大帐。
月渐西沉。
一整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护送着一辆马车从宋安镇的城门处出来,趁着月色,他们向着大明的方向进发。
此时此刻,宋安城内,无锋酒庄二楼的天字号厢房内。
“今夜过去,无论是刺客也好,又或者是突厥也罢,都将成为过去与历史,青锋,可喜可贺。”林江仙坐在厢房中,对着对面光明正大坐着的卫青锋敬了一杯茶。
“算不得喜事,有江仙相助,开疆扩土指日可待,岂能因这小小的得意就失了风度,不过...干!”卫青锋笑着举起酒杯。
“乓!”
两人碰杯,脸上的笑意全都浓浓地荡漾开来。
厢房里不只是卫青锋与林江仙二人,还有卫青锋的亲卫队长以及两个亲卫。
算上林江仙也就五人,不过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林江仙一人。
“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再干!”
...
“好你个卫青锋,好一个林江仙,要不是我曾经偷偷尾随着卫青锋来过这里,不然的话今天还真给你们瞒过去了!”站在那厢房的窗沿边上,杨胡月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哼,今天,你们都难逃一死的下场!”
杨胡月的身影从窗户边消失,没入了夜色中。
许久...厢房里的欢声笑语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的杀机。
每一个谋士都会有失误的时候,杨胡月自然也不例外,当他的情绪占据了脑子的高地之时,他在这场无声的战役里,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夜已深,月如水银滴滴般沉。
九十九把尖刀和一个天竺僧从黑暗的街道里走出围住了这座仍然还在喧嚣中的酒庄。
“诸位,此间事了,每个人都能从贫僧这里拿到一颗足量的宝石,你们的下半辈子在天竺的生活,贫僧也当会保障,奥米陀佛!”旺财打了一个佛号,他说话间有一种粗犷的味道,但却又似乎饱含哲理。
钱在很多时候就是生活的真谛。
“不要废话,和尚,我们在军队里过着清苦日子也很多年了,若不是为了利益,我们也不会跟你来刺杀卫将军。”有士兵沉声说道。
“希望你能履行你自己的承诺,走吧!”
“奥米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砰!”
为首的士兵踹开了酒庄的大门,拎着尖刀带着后面的人就往二楼走去。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一直在二楼喝酒的卫青锋与林江仙,这二人一死,卫家军的核心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奥米陀佛...”
旺财的头上戴着搞笑的小竹篓,他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不过谁也没听见。
因为他吊在队伍的最后面,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上了二楼。
“哒,哒,哒。”
他走的很慢。
也许他本来就走得这么慢,也许僧人本该就是慢性子。
“咚!”
一句胸口插着无数箭矢的尸体突然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旺财微微低头,透过竹篓他看着这士兵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
“你压着我的脚了,施主。”
微微从尸体之下抬出脚来,旺财脚掌突然重重一踏。
“咔叽...”
脑浆与鲜血崩落一地,白色的裹脚布现在如同鲜红的恶鬼。
旺财这才抬脚走上了楼梯,他悲天悯人地道了一声奥米陀佛,似乎是在为那死去的士兵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