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哭道:
“我才家去换衣裳,不防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吓的我不敢进去。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却,却没想到琏二爷……”
“他怎么的了?凤丫头你倒说啊?”
邢夫人有些着急了,不知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偏偏惹到老太太这里来丢人现眼了。
“你莫在催她,让凤丫头慢慢说。”
贾母拦了邢夫人一嘴,邢夫人这才不作声了。
探春将凤姐从贾母的怀里扶起来,轻扶着其后背安慰着。
“琏二嫂子莫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就是,老太太与太太俱在此处,定会为嫂子作主的。”
凤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屋里的哪里是客,是那鲍二的媳妇说我利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治死我。”
凤姐此言一出,屋内立刻安静异常,或立、或坐的众人全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檐下笼内喜欢聒噪的八哥,也把嘴紧紧的闭了起来。
“老太太,我,我也是气得狠了,又不敢与二爷争吵,就打了鲍二媳妇两下,问他为甚么要害我,他臊了,就要杀我……呜呜……”
众人这正说着,外间又乱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帘珑一动,贾琏手中拿着宝剑,恶狠狠的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许多人追着,喊着,让拦下琏二爷。
但这是贾母的住处,全是些弱柳拂风的丫鬟、婆子,哪有人敢上去拦凶巴巴的琏二爷。
就算是有那能修炼星力的,也是等级不高,又怎是贾琏的对手。
邢夫人一见儿子如此,气得脸都绿了,忙边骂边起身拦在前头,
“这下流种子,你越发反了!老太太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