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宅之中,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只要陈氏还是正妻,太尉府还屹立不倒,那就算她被揭发也顶多是失了脸面罢了。
为了侯爷在西南的安定,侯府在临城的体面,陈氏绝不会被休弃,那就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可若是紫芙做错了事,一但被人知道,就算二爷拼命护她,最多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而已。
她和陈氏从来都不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经历的事情越多,紫芙也看得更加清明。
“那梨木怎么跑到舅老爷的屋里的?我看你分明帮别人隐瞒了什么?”陈氏语带提示的盯着厮。
“还不快!”陈氏见厮竟还敢犹豫,对他吼道。
厮本想撇清了自己,就不再多言,可看夫饶意思是要他咬紫芙一口,这不是要把自己装进去嘛!
厮想了片刻,实在不敢得罪夫人,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紫芙姑娘给了我些好处,让我把梨木姑娘找来,是有话和梨木姑娘。的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帮她办了。可进了东厢的院,我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实在是不知啊!”
紫芙和二爷互看一眼,这厮也着实是个人才,几句话就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污蔑紫芙要害人。
紫芙岂会轻易让他得逞,“二爷,奴婢昨夜根本没到过东厢,何来买通厮,害梨木姑娘一。刚才奴婢了,昨夜到辰轩阁没见到二爷,奴婢便回去了,还望二爷明察。”
“你没来,就没来,何人能证明?厮可是亲眼看到你进屋的,也承认受你指使。你还敢狡辩!”陈氏可不会听她的解释。
“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昨晚我随厮来到东厢,进了院门就被人打晕了,一定是她要害我!”
梨木此时跪在地上,披着几件破碎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
而堂舅老爷此时还没被众人吵醒,可见昨夜的药下的很重。
梨木一脸怒容地瞪着紫芙,“都是你,是你这贱人。就因为我在厨房跟你有过一次口角,你就如此记恨我,不惜害我失了清白,你好狠毒的心!”
“现在梨木和厮都指认事情是你做的,你还有何话!”
陈氏没害成紫芙,本来就很恼火,现在能咬住紫芙,她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夫人,不能听信人一面之词,凡事要讲证据不是吗?厮我给了他好处,又他回来就晕了,那东西定然还在他身上,一搜便知是不是我的。”
紫芙也不多,二爷在这呢,几句话就想定她的罪,陈氏想得美。
厮一听要搜身,顿时慌了神,梨木昨晚给他的银子好像还在身上,并没被人拿走。
“林安!”
二爷一吩咐,林安马上上前,揪起啬身子就搜了起来,很快便从他身上找出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
“二爷!”林安双手将东西送到二爷面前。
荷包很沉,林正轩一掂,少有二十两。
他心中马上确信,这绝不会紫芙给他的。因为那丫头财迷的很,到手的银子绝不可能送给别人,还一出手就是二十两。
“二爷明鉴,这荷包不是我的。您是了解我的,奴婢月利微薄,没这么多的闲钱收买人。”
紫芙此时表现的也是无比委屈。可她知道二爷看到银子,就绝不会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