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翠荷娘拿出了无知妇人撒泼打诨的架势,林正轩也不急,只听他缓缓开口。
“我只问翠荷姑娘,你请我夫人去帮忙,自己却折返家中,这是为何?我听到尖叫赶来帮忙,在门外喊了好几声,你为何不应?让我误以为出事,这才闯了进去。”
“来你倒也聪明,知道若是你在自己房中喊叫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进去的。而从在乡下生活的人,只因为有蜘蛛,就在父亲的屋里宽衣解带,这合理吗?”
“你衣衫不整,却偏偏让我一人看到,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想必只有姑娘自己和你娘亲最清楚吧!”
随着林正轩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出,翠荷的面色又白了几分,额间都开始有微汗渗出。
她没想到林大哥的心思会如此细腻,竟分析的丝毫不差。
“还有一点,长柱是翠荷姑娘引到我那里去的。”紫芙开口补充道。
“你胡,你这么,有什么证据?”翠荷还在做垂死挣扎。
“因为你借故离开,去找了长柱,所以你们的衣服上都粘了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在我的家乡叫作苍耳。虽只是寻常的野草种子,可在我们剥玉米的空地上却是没有的。”
紫芙完就指了指翠荷裙角挂着的一颗苍耳种子。
“刚才我在长柱的身上也看到了,你还有何话?”
“不管你是想要拖住我,好实施你的计划,还是单纯的想要羞辱我,让我名誉受损,遭夫君厌弃。不过不论是哪一种,你都没有成功。我家二爷是什么人,岂是你个乡野村妇能够算计的!”
“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老伯听了林正轩和紫芙的分析也明白了过来,可他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闺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没迎…不,不是……”
翠荷不想承认,可是她又实在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事已至此,即使翠荷再怎么否认也没人相信。
看她爹的脸色越来越暗沉,慢慢气都有些喘不匀,翠荷终于绷不住了。
“爹,我,我只是爱慕林大哥,一时蒙了心窍。求您原谅我!”翠荷话一出口,老伯就感觉脑中轰一声,险些站不稳。
“家门不幸啊!”
老伯痛心疾首,如今他颜面尽失,刚才还觉得林公子夫妻过分,再想想自己妻女所做之事,原来最不堪的竟是自己。
“老头子,她可是你的亲闺女!她还,不懂事,就算做了错事,那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翠荷娘不还好,听她这么老伯更生气了。
啪一声,翠荷娘愣在帘场,用手捂着发红的脸颊,觉得都要塌了。
“都是你惯的,你还不快住嘴。”老伯颤抖着手,这是几十年来他第一次动手管教妻子。
老伯颤微着身子朝林正轩和紫芙躬身一礼,“都是老朽管教无方,才使得她们母女如此无法无,老朽在此赔礼了。”
“老伯快起来,我们没有怪罪之意。只望老伯日后多家管束,莫要再受妻女所累。”林正轩赶快搀扶起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