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满眼狂热激动得脸色潮红,两手‘啪啪啪’地使劲鼓掌,待散场后兴冲冲地跑到柳沧海的院子,他和柳沧海是至交好友,滋滋有味地道,“沧海啊,你刚没看见公孙大娘的剑舞真是太遗憾了,那剑舞……,宛若剑仙降世啊!”
柳沧海却兴趣了了。
贺知章却没放弃,接连几天都跑到柳沧海的院子,喊柳沧海一起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
柳沧海却沉浸在书法的天地里,探索着险峰深壑山花百草。
几天后。
贺知章又跑到柳沧海的院子里,喊柳沧海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沧海,走吧,咱们去看公孙大娘舞剑吧。这可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公孙大娘就要离开京城了,你会后悔的。”
柳沧海摇摇头说:“你去吧,我可没有那些闲工夫。与其去看舞剑,还不如……”
贺知章无奈地笑着说:“下面你就该说了,与其去看舞剑,还不如留在家里喝墨水,是吧?嘻嘻……”
说罢,贺知章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柳沧海一个人。于是,他又开始了每天要做的事情:临写、摹碑,再临写、再摹碑。
下午。
柳沧海觉得有点闷,便想出去走走了,纯粹是为了放松一下情绪。
当他步入北大街,向前走了几步时,只见一位樵夫担着一担柴火迎面走来,他将身子朝旁边一闪,两个人擦身而过,又向前走了没多远,他忽然听到身后吵吵闹闹的,回头望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面前的情景把他吸引住了。
顺路来了一顶华丽的轿子,想必是皇室的哪位公主乘坐的。轿子和柴担挤到了一起,难以通过。轿夫大声呵斥着,樵夫低声哀求着。但街道实在太狭窄了,无论怎样轿子还是过不来,樵夫也没法过去。轿夫看到在这里发火也无济于事,终于冷静下来了,他们将轿子停在一侧,樵夫先将前面的一捆柴火擦着轿子的边送了过去,又换了一下肩膀,将后面的一捆柴火倒退着擦轿而过,终于把路错开了。
这样一件生活中司空见惯的小事,柳沧海却看得发呆,直到花轿和樵夫一东一西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柳沧海还愣愣地站在那里。
柳沧海从刚才让道的那一瞬间得到了领悟,写字不正是这样的吗?一点一画,一撇一捺,都要相互呼应,也要相互“让道”,这样才显得笔画匀称,错落有致。想到这里,柳沧海又返回居室,提笔练字。
说也奇怪,柳沧海觉得如有神助,写的字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柳沧海的草书已经在长安很有名气,院子外池子里的清水也变成了墨色,房间一个箩筐里装满了一箩筐的烂笔头。
柳沧海也觉得自己的草书登峰造极,再也不会有所提高,便把箩筐里的烂笔头都埋到竹林里,立了一块木牌叫作笔冢!
埋完笔。
柳沧海退出了体验人生,他现在也大概摸清了体验人生的规律,一般在体验人生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就会自动从体验人生中退出来。
“请宿主从体验人生中选择一项物品,轿子、扁担、西河剑器……”
轿子、扁担是什么鬼。。。
西河剑器!
柳沧海根本不用想,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系统机能栏里也多了一个书法(炉火纯青,0/10000)。
他这段体验人生,大概是草圣张旭的一段经历,他从樵夫和轿夫让道的小事中,提出了书法的意境,不过可惜没来得及看到公孙大娘的剑舞,从中体会出书法的神韵来,并非后来名传千古的草圣完全体。
公孙大娘的剑技有两个代表作,《西河剑器》、《剑器浑脱》。
系统每次供选择的物品其实都不一样,属于他体验身份接触过的东西,出现的概率要大很多,没有接触过的但是和他有关的,出现的概率则比较小。
贺知章喊他去看公孙大娘的剑舞,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去成,这只是一种间接关系。
柳沧海能选到《西河剑器》也是欧气爆棚,选好之后手里多了一本线装版的书,书上有画有许多小人在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