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对着魏子问:“奥,是吗?”
魏子点头,这是他族里面的规矩,他可不敢破,要不是魏厨子也姓魏,他才不会说给这个魏胖子。
李二偷偷又对着应彦羡道:“听说为了这事,魏子还和魏厨子拜了义兄弟。”
噗。
应彦羡实在忍不住,不至于这般吧。
看来,今日中午这顿饭来之不易,得多吃些。
“齐小鸣,杜忠。”应彦羡对着蹲在外面台阶上吃饭的两个小子喊道,“你们两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以后长的高壮些。”
齐小鸣和杜忠两人点头,不搁都头应彦羡说他们两个小子也停不住嘴,这肉太好吃了。
吃过午饭后,应彦羡觉得撑得慌就在小院里溜溜步子消消食。
其实若真要说起来,每日这般生活也是不赖,可惜,注定很难实现。
美滋滋睡了一觉醒来,应彦羡走出屋子,看到齐小鸣在教杜忠练刀,倒是有板有眼。
用井水洗了一把脸,应彦羡立刻来了精神。
这时候小院的门被敲响,齐小鸣立刻跑去开门,见着是定远军指挥使赵明的亲兵就让走进了小院。
“应都头,指挥使召见。”
凡是定远军中兵卒,哪个见了应彦羡不得恭敬些。
应彦羡不知赵明找自己所为何事,不过还是跟着赵明的亲兵去了。
齐小鸣和杜忠忙停下练刀,整理好衣装跟在应彦羡身后。
一路行至府衙,齐小鸣和杜忠在外头候着,应彦羡跟着进了府衙面见赵明。
见到应彦羡进来的赵明立刻令人沏了一壶碧螺春,对着应彦羡说道:“这碧螺春还是我托人从汴梁带来的,许久都没舍得喝。”
定州城偏远,距离汴梁那种繁华之所千里之遥,来去一趟皆不易。
“那麾下必要细细尝吃一番了。”应彦羡回道。
等喝了一盅茶水后,赵明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彦羡,此事本不想让你知晓,可是,前两日汴梁来了消息,我也藏不住了。”赵明道。
应彦羡看着赵明如此神情,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指挥使请说。”应彦羡道。
赵明起身,在堂中来回踱步,终是说道:“我定远军击退击败了李旦大军,守住了定州城,本是一桩美事,可是,不知是谁暗中造谣,说这是虚报战功,而且还说起了京观一事。”
明刀明枪倒是不惧,可是,这暗中伤人的刀剑就有些让人气怒了。
“说我定远军铸京观有伤天和,天人不容,丧我大宋良知,还要问罪于我定远军,可恶至极。”
应彦羡不语,不是他不想愤怒,而是愤怒无济于事。
早先,他在面对那桩莫须有的科举舞弊案的时候,他愤怒过,他挣扎过,他痛恨过,他也……哭泣过。
没有人理会他的痛苦,他的撕心裂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至暗时刻。
后来,应彦羡学会了淡然,平静的面对每一件事情。
这是历经痛苦后的领悟,没有亲身面对过的人不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