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近日也是冥思苦想了许多办法,可又被一一否决,不可使用,眼看治下百姓遭罪,本官却无能为力,实属忧心。”
汤河明叹息着。
“甚至于,官府已经下发招贤榜,征召有才能之人的办法打捞这四只大铁牛,可数日过去,至今未有一人应榜而来。”
关于这件事,真是可谓伤透了汤河明及河清县人的脑筋。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在山石地面上,清脆而有富有韵律。
忽而,应彦羡勒住缰绳止住马匹。
“队伍为何停下?”汤河明不明问道。
应彦羡下马走到汤河明面前,抱拳道:“汤大人,某倒是有一法子可使大铁牛浮出水面,可一试。”
汤河明张大嘴巴瞪着不算太大的眼睛,表情充满不可置信。
“应都头,此事不可玩笑,你可当真?”汤河明问。
应彦羡表情郑重,此事关乎民生社稷,他怎会玩笑?
“当真。”应彦羡斩钉截铁道。
既然遇上了,又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应彦羡为何不去做,如何不去做。
汤河明控制不住心中激昂,跳下马车,还险些倒地,幸而被应彦羡搀扶住了。
“汤大人小心。”
汤河明抓住应彦羡胳臂,朗声问:“应都头,如若你真可有办法打捞起大铁牛,助我修复万牛桥,那你就是河清县的大恩人。”
应彦羡不想做谁的恩人,他只想做他自己想做的、该做的。
如果事事都求回报,势必会活的很累,应彦羡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做事情从来都是依着本心。
回来的路上,孔四海吐槽道:“这还没走出河清地界,得,又回来了。”
李二道:“急什么,都头是太过善良,见不得咱宋民吃苦受罪,不然,这万牛桥关咱屁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应当是每一人都会第一选择的方法。
孔四海嘿嘿一笑,说道:“就是说嘛,都头为人处事太心软了些,要搁咱,别人的死活都是活该。”
李二翻着白眼,自己又和这个粗汉子讲什么道理,简直就是自讨不痛快。
等再次来到万牛桥河边旧址,汤河明指着宽阔的河面,说:“这里就是当时的万牛桥所在地了。”
应彦羡观察一番,问道:“可派人探查清楚,冲落河底的那四只大铁牛具体位置?”
汤河明点头,为了尽早修复这被大水冲垮的万牛桥,他早就派人潜下水去探查清楚了。
“就在我们目光所及之处,距离我们脚下不过二十丈距离,毕竟大铁牛本身就是极重之物,再大的河水也冲不走的。”汤河明道。
应彦羡明悟,既然如此,那这般就好办许多了。
“汤大人,请你下令,调来两艘可承重千斤的船只,每艘船只上面都装满泥沙,而且,还要找来数根巨木,数名潜水好手。”应彦羡道。
听毕,汤河明对着跟在身边的官差道:“都听到应都头说的话了吗?拿着本官印书,速速去办。”
“是,大人。”
应彦羡望着滚滚河面,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