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应彦羡直接问道:“那我问你,当朝宰相是谁?”
沈河听后大惊,理清其中头绪后立马跳脚大骂:“应彦羡,你休要诬陷与某,当朝宰相乃是韩琦韩相公,谁人不晓,谁人不知。”
应彦羡呵呵一笑,可惜了,就这么一个小坑都不跳进去待一会儿。
“国子监原来就是一所学院,明白了,多谢贤弟为我解惑。”应彦羡笑着道。
听到这话,沈河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立刻跳了起来。
“去去去,某不是你贤弟,咱们俩扯不上关系,莫要攀亲戚。”沈河聪慧道。
却不知,沈河已经被应彦羡牵着鼻子走了好一会儿了。
范纯仁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这等蠢货是怎么进的国子监,脑袋愚不可及。
对于国子监,应彦羡又怎会不晓得,他可是当年考中过进士的牛人。
这些士子,不过多的了解此人就一股脑的冲过来辱骂挑衅,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对此,范纯仁已经无力吐槽。
沈河终于找回了正点,他不再等应彦羡先发制人,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应彦羡,你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好,你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罢,可知,你已成了大宋朝的罪人?”
“不知。”
应彦羡觉得酒坛子太重,想要换碗来喝酒,可是,用酒碗又体现不出自己无敌的气势。
最后,嘭的一声将酒坛子摆放在桌子上。
“来来来,你们谁要欲与某比拼一番,那就先喝上三大碗酒水,否则,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妈的,真当老子是泥人啊,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要和自己比拼辩论一番。
你们设了规矩,老子也得立下一个规矩,那就是喝酒,不能喝的人趁早滚蛋。
沈河也来了气势,自己给自己倒满三大碗酒水,然后一饮而尽。
“好,不愧为我国子监门生。”
“沈兄大量,改日某做东魁花楼,摆宴招待沈兄。”
“沈河长我国子监脸面,大赞。”
“此人想用喝酒吓退我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沈河自然心下欢喜,终于在国子监博出了一点名堂来,这也让他更加的有了劲头,誓要将应彦羡打压下去。
且不管其他人如何去说,应彦羡看着沈河,问:“在定州城,我,应彦羡,杀了数不清的敌兵,是定州城百姓的英雄,你,沈河,又是何人的英雄?”
罪人?应彦羡绝不对认可。
沈河想了一会儿,说:“我沈河是家中父亲母亲的英雄,还将会是国子监的英雄。”
应彦羡摇头。
这沈河却是投机取巧了,哪个儿子不是父母双亲的英雄?
“那某且问你,你杀孽深重,又铸京观伤了天和,将人的性命至于鸿毛所轻,又该当何罪?”沈河直指核心问题。
待到沈河问出这个问题,众人才纷纷想起,这次,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论此事。
可是,中间怎会陡生如此之多的变故。
一度让他们处于劣势,简直可恶啊。
众人望向应彦羡的眼光中含有无限愤怒。
而这次,应彦羡没有闪躲,一开始他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时机未到,时机到了,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他的一腔怒意。
恰恰,此时此刻就是他要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