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都头……”
紧接着,孔四海、李二等人奔向前,下一刻就抬着应彦羡跑离此处。
站在枢密院门口的富弼见着跑着比一群兔子还快的这些边军汉子,他觉得有些好笑。
再不快点逃离,老夫也护不住你们这帮兔崽子。
回过头来,富弼对着许生聪道:“不管是谁的意思,以后,枢密院不准发生此类事情,倘若再有,你便自行辞官离去。”
富弼有些时候可以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可是,有些时候是真的所不能够容忍。
人,总得要有着一定底线的。
不然,何以为人?
这是富弼对许生聪耍小聪明的一个警示,再有一回,自己且滚蛋。
许生聪弓腰目送富弼离去,额头上冷汗漓漓。
人人都说富弼相公生性孝顺温和,可是,也绝非就是好惹之辈。
今日这事,捅到了富弼眼中,那就是一粒沙子,咯眼睛的。
许生聪绝对相信,自己再在上官眼下耍弄自己的小聪明,必定会下场极惨。
应彦羡,等着瞧。
不知间,许生聪却将应彦羡记恨上了心头。
殊不知,是他先找了应彦羡人家的麻烦。
枢密院门口众多国子监士子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小眼望天。
既然他们声讨的对象都不在这里了,他们再杵在这里也是无用,徒徒让人看笑话。
今日之事,丢尽了他们的脸面,想必,日后定然会成为汴梁城内的饭后谈资。
“莫兄,小弟最近偶得了一首诗词,不如,莫兄赏脸,鉴赏一二。”
“李兄抬爱了,李兄才华了得,所作诗词也定然不得了,走走,让某开开眼界。”
……
“华兄,今日你不是说醉香楼走一遭吗?天色如此秀丽,正是饮酒作乐的好时候呀。”
“对对,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吧,你我同去。”
……
“呀,今日的天气好好,好喜欢,约上二两好友一块饮茶去也。”
“糟糕,我家的被褥还在院中晒着,无人看管,告辞告辞。”
……
几个呼吸间,该走的走掉,不该走的也想着法子离开。
原本人挤人的枢密院门口,顿时间清净了下来。
范纯仁这时候从角落走出,看着萧瑟的枢密院门口,不禁感慨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坛酒,数曲新词,张狂之士,怒怼国子监众多士子。
甚至,还连着富弼富相公也敢顶上一二。
要知道,反驳富弼这可是范纯仁的梦想,可是,一句侄儿就死死的压住了范纯仁。
这让范纯仁徒呼奈何。
“范贤侄。”
突然间响起的呼唤让范纯仁浑身炸毛了一般,富弼富相公他不是走进枢密院了吗?怎地,自己会产生幻听呢?
当范纯仁回过头来,恰恰见到了一脸笑意的富弼相公。
“富伯父,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