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突然间,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一人,大喝一声。
应彦羡与向中定皆看了过去。
那人自我介绍说道:“某,建昌军司理参军,王韶。”
说起王韶,他乃是仁宗嘉佑二年进士,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应彦羡确实没有想到,在这座小小驿馆之中,能够遇上这位。
意外收获。
“王兄好。”
打过招呼后,王韶这人说:“刚刚听到了两位之语,某实在是难以按捺心中激动,这才不由得出声叫好。”
向中定笑问:“看来,王兄也是性情中人。”
应彦羡点头。
王韶既有着文人的傲骨,又有着军汉的霸道。
王韶他道:“我大宋建朝以来,对外之战多不胜数,可是,虽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可是,近些年来,败仗却是愈发多了起来。”
继而,王韶看向应彦羡,对其道:“定州大捷,是今年难得的一次大胜仗,虽说我宋朝是守方,可也击杀了敌方大将,杀敌数千,击溃敌兵上万。”
光是这些鲜丽的数据,就足以让人感到骄傲了。
定州也因此出了名,出现在大宋人的眼里。
“所以,应兄应该是我大宋朝的英雄,而不是欲要声讨之人。”王韶道。
且不说王韶身为宋军中行伍之人,自然要向着应彦羡,就算王韶他是一介文人,也会赞应彦羡一声的。
大宋不缺乏能干之人,缺失的是一颗熊熊燃烧之心。
恰巧,应彦羡将这颗心点燃了一丝丝。
向中定极为同意王韶的说法,他道:“我这人没读过多少书,嘴笨,今日听了王兄一番畅谈,真是茅塞顿开,明悟了许多道理。”
王韶哈哈一笑,向中定是永康军的少将军,地位极高,今日能够与他们交谈,便能够说明这人心性了。
“非某之功,而是向兄本身就是聪慧之人。”王韶有趣一说。
哈哈哈……
应彦羡只觉得此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交谈之间不必百般忌讳,舒坦的很。
王韶对应彦羡问:“应兄,这一次定州派你回京,定然是要领赏了吧?”
应彦羡回道:“赏赐倒还没领着,昨日先领教了一番国子监士子的嘴脸,险些进了大狱。”
王韶不知昨日事端,神色惊疑。
“这是因何?”
向中定只是见到了昨日之事,却也不明其中因由,也想听上一听。
应彦羡将昨日事微微一说,王韶和向定中顿时大怒。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妄为我朝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王韶骂起人来也是毫不口软。
向定中更加的狠,“要某说,他们这些人就该下大狱,剥夺了他们的士子身份,不得为官,不然,也是徒然害了一方百姓。”
应彦羡汗颜,合着,自己今日是遇着了两位狠人猛人。
但愿,以后国子监那帮子人能够碰到他们,让他们知晓自己昨日到底有多善良的对待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