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应彦羡的遭遇,曾士林很是惋惜,不然,恐怕他们此刻就将会是同僚。
朝中有很多同乡之人成为了同僚,在官场上面互相协助,共同抱团取暖,令曾士林好生羡慕。
无奈何,曾士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通过科举考进大宋官场的一名普通士子。
不然,何故被分到国子监担任掌印一职。
雄心壮志曾士林他也有,可是得有那个实现的机会。
而相比应彦羡来说,他这个样子又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曾兄,连飞维你可识得?”应彦羡问道。
既然曾士林身为国子监掌印,自然就会对国子监士子有些许的了解,此事,问他再合适不过。
曾士林听得了应彦羡问话,就点了点头。
“这连飞维也算有着几分才华之人,平日里在国子监四处炫耀,有着自己的圈子。”曾士林道。
在国子监,别以为读读书就完事了,那是屁话。
汴梁很多高官富家翁将自家孩子送进国子监,那是来结识人脉来的,待到以后,这些人走进官场,那就是一大笔财富。
所以,曾士林看得到,每日间都有数不清的聚会。
故而,一个接一个的圈子也就慢慢形成。
等到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助力了。
听到曾士林这话,应彦羡也是明白,这些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而读书。
不着急,既然自己已经身在汴梁,自然有时间好好查一查。
酒楼门口,齐小鸣捣了杜忠一下子,杜忠见到连飞维自酒楼中走出,然后离开。
“这人走掉了。”杜忠憨憨道。
齐小鸣自然明白,他拉着杜忠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杜忠不敢,怕他跟齐小鸣走失了,然后找不到都头他们。
齐小鸣敲了敲杜忠的笨脑壳,说道:“怕什么,回驿馆的路我熟,走不丢的。”
汴梁城就这么大点地,就算是问也能够问回去的。
无奈,杜忠被齐小鸣拉着尾随连飞维而去。
酒菜过后,应彦羡对曾士林问道:“曾兄,你可知我家中近况?”
许久没青州老家情况,应彦羡心中不安,既然曾士林也与自己是同乡,可能会有些消息。
“唉。”
曾士林先是叹息一声,而后对着应彦羡道:“应兄,我略微晓得一些,听完,你莫急。”
咯噔。
应彦羡心中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曾兄快说。”
继而,曾士林将应彦羡老家近况一一道来说与应彦羡听。
自应彦羡科举舞弊案被抓,朝中就有人将这消息传了回去,应家在青州的处境便不太好。
后来,听说青州有官将应家一应的地产收缴,将应彦羡家中人统统撵了出去。
这件事曾士林也不知真假,毕竟他长久在汴梁为官,老家也是未回过。
“应兄,这些消息皆是我从别处听来的,不知真假,应兄莫急呀。”曾士林劝慰道。
无奈,此刻应彦羡不知不觉红了眼,神情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