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你。”

沈清初眼眶泛红，流下眼泪，他握着萧宁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般，将脸都埋在手中，“为什么不告诉我，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说。”

萧宁的眼泪滴落，晕进枕头，她握紧了清初的手，“妈妈…希望你能幸福，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亏欠了你…太多，清初，原、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放心不下清然，你帮我…好好照顾清然。”

沈清初不断点着头，“好，好，好……”

“你会没事的，继续保守治疗，能延长寿命。”沈清初憋着泪，“妈，坚强点，我们一起加油。”

听到清初喊她妈，萧宁哭得更凶，这是清初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喊她，她还以为，她这辈子再也听不到清初喊她了。

“清初…你终于肯喊我妈妈了…”

“妈，对不起。”沈清初很自责，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母亲这个态度，或许他能早点发现她的病情，她也就不用备受这么多煎熬，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别哭，儿子，别哭……”萧宁抬起枯瘦的手一点一点抹去清初的眼泪，她笑着，欣慰道：“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以你为荣，今后…你要更加坚强，照顾好自己，成为一名好医生……”

沈清初不断点着脑袋。

“妈妈看不到…你娶妻生子的那天，但我希望，你能娶自己爱的人，能一辈子幸福，好吗？”

沈清初点着头。

萧宁深深地喘气呼吸，她看天花板的光都是眩晕的，她很缓慢地阖上双眸，“我先睡一会儿，清然和小染来了，你一定要…要记得叫醒我，我有话要对、对她们说……”

沈清初哽咽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