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做梦了，一个眼神不给你的。

“我，你们能先看成绩吗？”

“苏煜，我考得绝对比他好！”言墨柯拍拍胸脯，这次考试，他的状态好极了。回来将试卷默下来，老师也是各种频频称是。

于是……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在谢君莫之下。

？？！

而谢君莫上面还有一个名字。

第一名一个从没听过的人。

……

南北运河通航有数百年历史，当中经过几次停运又复用，直到现在依旧是沟通两地的一条重要水路。

从临河坐床到京城约一月有余。商船上有南来北往的走商，也有走亲探访的，但在这个特殊时间节点，还多了一种人。

“唔……”孙仲林捂住嘴巴，又想吐了。

“滚，要吐离我远点。”扶着栏改苏煜把孙仲林踢的远了些，和他死死保持距离。

“没事没事，我都已经吐干净了。这下真的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了。”孙仲林一拍胸口坐到甲板上，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这些晕船早就没有半点形象可言了。

苏煜也陪着他坐下来。甲板上此时有许多活动的人，有些是到这里吃早饭的。整艘船只有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吃食很贵，味道还不太好。照孙仲林的话，价格抵得上他家的福满楼，味道是他家后厨房每倒掉的泔水。

也有便夷。馒头不贵还是地面上的价格，鱼也不贵，这里的渔业资源非常丰富，商船下网，都能捞到许多大鱼。可吃鱼就只有腥味了。

起初大家都是吃自己的干粮，等到干粮吃光了，就忍不住想吃点别的。然而普通人看看菜价，就会发现一碗普通的青菜都吃不起。除了一些好存放的比如芋头笋干之类能放得久些的菜蔬，船上十分缺绿叶蔬菜。

苏煜一家是不缺蔬菜吃的。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王泽、一还有清荷。跟船上商量好，每借用他们的炊具自己煮点吃的，作为交换，换给了厨房一些蔬菜。

苏煜一边吃着清荷做的虾饼一边道：“你又不考试，你爹让你去京城干嘛？”

孙仲林靠近苏煜，从苏煜捧着的油纸包里抓起一个虾饼咬一口，苦着一张脸：“明知道我不是个读书的料，我爹还要我去读书！是联系好了京城的一家有名的书院，让我跟着他好好念书，别惹祸，也别想着做什么生意。我爹，家里不缺钱不需要我操心！气死我了。”

苏煜表示同情，并痛快地咽下了嘴里的虾饼。清荷的手艺在她的挑剔的舌头的磨炼下越来越精湛了。这个味道真不错，鲜香，外皮酥酥脆脆，虾肉很嫩。

“那是你表哥？”苏煜指指坐在船头桌上吃着馒头配白开水的一脸淡漠的白面书生，“怎么跟你一样姓孙？”

林筑孙仲林的表哥压了谢君莫的那个解元。

孙仲林恨恨地咬着虾饼，看那劲儿，可能当他表哥咬了。

“因为我娘也姓孙啊……不过这不是重点，他跟我没血缘关系。我舅舅捡的，认了干儿子。平时闷声不吭，所以之前也没人认识他。就是现在，他走到街上，估计也没人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