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启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星火宗弟子们已经不显山不露水地悄悄摸到了那些留下待命的骑兵身边。
“大家小心!”陈启高声呼喝着提醒手下的骑兵,然而就在他刚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星火宗弟子们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自己盯上的骑兵给解决掉。
剩下的十余名骑兵立马警醒过来,刚要向动手杀人的星火弟子反击,孰料身后官道旁的灌木丛突然蹿出十多条黑影,再次以迅猛凌厉的江湖杀招将剩下的骑兵杀死!
在场的骑兵甲士瞬间全军覆没,而这些潜藏路旁突袭的人正是薛璃儿等没有坐骑的星火弟子!
陈启脸色大变,立马将手掌握向腰畔的佩刀,他明白自己着了徐展云的道,眼下想要活命,只有先拿下身旁的徐展云!
可惜手指刚触碰到刀柄的一刹那,脖子上就多了一道杀气森森的长剑,玄戟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敢动一下,立马杀了你!”
陈启咽了口唾沫,望向石墩上的徐展云,犹自做戏道“徐伯伯,您们这是干什么?侄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全?”
徐展云冷笑道“都被识破了还在演?真要这样轻易被你们哄骗了,我在朝堂这几十年不是白混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侄儿听不懂!”陈启极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从你一出现就充满了疑点。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我们击破月影死士伏击时出现,真有那么凑巧的事?”徐展云抚须笑道“所以我编了一个问题试探你,其实骁骑营陈元宗大将军根本没有什么坠马留下的旧疾,你若真是他的儿子陈启,岂能不知道?”
“原来打一开始,侯爷就知道我们是假冒的!”假陈启神情一萎,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为什么你们当时不戳穿,反而到了此处才动手反击?”
“那时候我们刚血战完月影死士,精力未复,而你的骑兵又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如果当场揭穿你们,在马匹尽丧的情况下我们想逃只怕都难呐!”
徐展云从石墩上站起来,又看了看先前假陈启要求行走的小路“骑兵以马力为优势,越是平坦大道行动越快,你却偏偏提出要走这偏僻崎岖的小路抄捷径,是想趁机半路对我们动手吧?所以我们才提出在此歇息,然后利用龙符给你们反过来演了一场戏。”
徐展云说完朝薛璃儿招招手,薛璃儿会意,走到徐展云身边,从腰间取下随身的香囊,递给徐展云。
徐展云将香囊在假陈启面前晃了晃“那个锦盒里根本没有龙符。从离开帝都的那一刻起,我便防备着永王的伏击,将龙符交给小璃儿保管了。刚才那夺走锦盒的兄弟,也是我们自己安排演给你们看的,为的就是分散你的兵力!”
薛璃儿笑着推理道“你们和那些月影死士是一伙的吧?应该是他们现身截杀,如果没有成功,再由你们出来接手。他们将我们的坐骑马匹击杀后,你们便可以以坐骑不足为理由分化我们,让我们留下大部分的人员步行跟随,这样你们便可以凭借人数的优势将上当的侯爷半路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