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有其他事情想问。”赵闫道：“虞将军去世之前……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中间赵闫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着语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多了几分几不可察的小心，似乎是怕触及了她的伤心事。

虞卿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父亲的死，是扎在她心头最大的那根刺。

“父亲去世时我并不在他身边。”虞卿声音微哑，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说话时微微侧了脸，眼神没有焦距的落到外面。

就连半块虎符和麒麟卫的调令都是父亲的心腹带回来的，只是那名心腹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濒死，也只来得及把东西给了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

在虞卿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赵闫的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就像是……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一件事情突然又有了转机。

赵闫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虞卿刚好收回视线朝他看过来。

他在虞卿的眼里看见了防备和警惕，还有怀疑，于是到了嘴边的一些话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再等等吧，等她信任自己了再提那件事情。

赵闫心里想着，转头就朝站在一边的燕南看了一眼，燕南会意，立刻转身朝外面喊了一声：“上菜吧。”

虞卿还在等着赵闫继续问下去，亦或是说出他真正的目的，却没有想到赵闫只是抿了口茶，没有再说话。

而燕南那一声上菜倒像是早就点好了菜，就等着她过来似的。

虞卿眉心蹙了一下，她也没有开口，只是在小二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时候，一样一样熟悉的菜和点心放在桌上，虞卿的目光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