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否想到过，赤壁之战会失败？

江山不知道，所以他问了。“那场大战，你想过会失败吗？”

曹操没有回答，念了一句兵书。“孙子云：未料胜，先料败。”

“那你还打？”

江山笑了笑，虽然这么问了，但心里早有答案。

曹操也笑了笑，扭头看向江山。“做一件事，哪能因为可能遭遇失败，而彻底不做这件事呢？”

江山耸了耸肩，帮着补充一句。“你也自信，相信自己能打赢。”

“最后还是败了，大小乔没捉回来。”曹操叹了口气，双手环背，眺望远处大湖。“孤心，甚憾。”

“得了吧，什么大小乔，赤壁之战那一年，铜雀台都还没建起来，你馋的是人家江东土地。”江山瞥了眼曹操，十分嫌弃。

曹操白了一眼。“没建好又如何，就不许我未雨绸缪？”

江山忍俊不禁，不由笑了出来。“这个你就别惦记了，回去帮我留好，千万别中饱私囊了。”

曹操嘴角一挑，似笑非笑。“要不要喊声老爹试试，孤将女儿许你？”

江山果断拒绝。“不要，平白降了辈分。”

“你在我面前，差了近两千年，有辈分可言？”曹操好笑摇头。

江山继续找理由。“你这么丑，你女儿肯定也不好看。”

曹操也不恼，反而有些得意。“我丑，但我妻妾漂亮，数量还多。”

好吧……

江山承认羡……咳，扎心了！

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江山立马转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是说说赤壁吧！”

曹操顿时没好气。“有什么好说的，那一仗必须打，能打要打，不能打也要想办法打。”

“是啊，五十多岁，打下来，有生之年才有统一可能，算算你那会也快死了。”江山唏嘘不已，反手扎了一刀。

“一鼓作气，再而衰。势若破，难以为继。”曹操笑了笑，倒也洒脱，并不觉得多少遗恨。

江山拍了拍肩膀。“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历史也证明，那时的江东，如果无法北进，注定成不了气候。”

曹操脸又黑了，想到不好事情。“孤压了他们一辈子，居然被人捡了桃子。”

江山打趣。“哈哈，贪人妻子，败人品。”

“滚。”

曹操笑骂。“铁木真抢得比我还多，他的人品为什么没败？”

听到这个，江山顿时好奇。“你不是看了一遍历史，成吉思汗到底怎么死的，难不成真被西夏王妃咬死的？”

曹操云淡风轻。“你猜。”

江山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想着，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接待一下那位传奇大帝，别人顶多饮马长江黄河，人家直接饮马多瑙河。

看了看曹操，江山忽然撺掇。“不如别回去了，这个地方眼看乱世……”

曹操听都不听，摆手打断。“没兴趣，要上你上。”

“我才不上，打天下多累，一天到晚算计这算计那，哪有看店泡妞吃瓜看戏来的舒服。”

曹操忍俊不禁。“你若是我儿，早晚被孤溺死手里。”

溺死？

江山听到两字，下意识看了眼大湖，面色瞬间大变，曹操的嘴简直开了光，原本平静湖面，顷刻沸腾，犹如烧滚的油锅，数不尽白乎乎身影，挣扎着涌上岸边。

没有任何犹豫，江山扯住曹操，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砰！

曹操纹丝不动，江山硬生生被自己绊倒，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孤在这儿，慌什么。”曹操谜之淡定，嫌弃的瞥了眼江山。

江山差点被噎死，狠狠指了指湖边。“鬼啊，你瞎啊，都是鬼啊，还不跑！”

“孤一生杀人无数、屠遍四野，何惧区区小鬼？”

曹操看向大湖，眼露寒芒。“临走之前，送你一份礼物，聊作酒钱。”

什么鬼？

江山一脸狐疑，明明听得懂每一个字，连起来却有些无法理解。

曹操淡然一笑，不退反进，迎着大湖方向踏去，江山刚想呼喊，却见黑光一卷，原本晴朗天地忽然一暗，鬼气森森。

江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完全想不到，看似老朽的曹操，居然拥有这种实力，哪怕聂小倩过来，也不够这吊人一巴掌拍的。

与此同时。

湖中水鬼也懵了，不约而同停下脚步，有些惊惧的远远观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跑。

“既来了，就给孤留下。”

曹操冷冷一笑，周身鬼气弥漫，浓郁到近乎实质，也不见什么动作，所有能见到的水鬼，忽然发出惊恐叫声，白色身影逐渐扭曲，顷刻化为灰灰。

湖边，一片安静。

湖内，涟漪消褪。

天地，为之一清。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