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诞的观察中，王梅鞋子上的黑光快速的消失，这代表霉运已经远去，最起码已经无法影响到她人了。但是奇怪的是，娃娃身上仍有着一圈细微但却浓烈的黑光，这表明娃娃身上的怨气并没有散去。

这就奇怪了，既然已经解决了娃娃身上的破损，而楠楠也没有想着丢弃娃娃，娃娃就不该还有怨气啊，这股怨气来源究竟是什么呢？在自己的幻境中，娃娃从头到尾也就是被王梅踩破的那刹那有了怨气，其他时间也就是在那边发呆，看天花板，被压在其他箱子下面有点害怕，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殊了啊。

看天花板而已啊，也不该产生什么怨气，何况当时自己也没有任何感觉。后来看天花板和小虫，自己还会觉得很惬意呢。

突然，李诞意识到了什么，凝聚精神力于双眼，看向自己买的娃娃。果然，在李诞眼里，刚买的娃娃并没有光圈出现。对，就是这样，作为一个工业产品的娃娃，怎么会有光圈出现呢？只是之前化身娃娃的经历让李诞忽视了过去，并没有想过玩具娃娃怎么能够观察？怎么会有开心、喜悦、恐惧、压抑这些情感出现？而王梅那双因受到怨气攻击而带有的霉运也让李诞忽略了这点，对娃娃身带光圈认为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娃娃是因为身上有了一个怨灵才有了这些神奇的变化。如果这个解释成立，也就是说在生产或者存储这个娃娃的时候，被怨灵附了体。怨灵，按照古老的传说，就是因为无法抛弃生前的恩怨，选择留在人间报仇的灵。

看来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李诞需要知道这个灵究竟为了什么滞留人间，又为什么产生那么大的怨气。李诞决定先不回去，先去幻境中他第一次清醒的地方，那个仓库。与楠楠分别后，李诞打了电话给郭燕巧，向她打听到了第一个仓库的地址，打了出租车直奔仓库而去。

出租车出了市区，又开了接近1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李诞在车上看了一圈周边，都是工厂区或者大型仓储区，转头和司机说让他等他30分钟，一会再坐他的车回去。

下了车，李诞漫步走向仓库，边走边观察周围环境。大路畅通，车辆来来往往；工厂区机器轰鸣，人声鼎沸；仓库区灯光明亮，井然有序。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该去哪里找呢？李诞不是警察，也没受过这方面训练，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问人。

李诞第一个询问的对象，就是仓库的门卫。李诞自称是郭燕巧介绍来的，来这里看看环境，和门卫老头聊开了。没想到门卫老头也姓李，500年前还是一家，加上一包华子，李诞和门卫老头立马从陌生人变成了多年好友。

李诞和他东拉西扯了半天，渐渐将话题转到了安全方面：“老李，这里那么大一片工厂区和仓库区，有没有黑恶势力啊？安不安全啊？”老李哈哈一笑，说道：“这地方是现在政府的重点项目，好多引进来的企业都在这里，几次严打下来，老鼠都快不见了，安全得很。”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诞又问道：“那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老李一副你问对了人的样子，说道：“这也就是我，你要是问别人，一般是问不到什么的。3年前还真的有一件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