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我现在开逼药房,你即刻出去府抓药,若有人问及,你就说是奉了相爷之命出去府抓药,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了。”
纪嬷嬷摆着手道,“二小姐,不必浪费银子了,老奴这病怕是治不好了。”
“嬷嬷这叫什么话?怎么就治不好了?你只是受了极重的风寒,两副药下去,保管你药到病除。”
容秀拿了方子出府抓药,而云汐影则让下人把纪嬷嬷抬回芷汀阁,还把这件事晓与云季常知晓。
“父亲,这下你瞧见了吧?往日母亲在你面前两面三刀,不但将我赶出府,还把纪嬷嬷折磨成这样?倘若女儿晚回来一步,纪嬷嬷就要被夫人给害死了。”
云季常大怒,云相府对下人一向宽厚,更何况纪嬷嬷还是府中多年的老仆人,吕氏竟然这般恶劣对待,实在不堪!
“传夫人过来。”
吕氏母女听到云相震怒,也是大吃一惊。
曾几时何,云相对她们有这般疾言厉声过?
“相爷息怒,此事都怪妾身气量狭小,只因生影儿之气,便把怒火撒到纪嬷嬷身上,还把她赶到下处。但纪嬷嬷生病一事,妾身实在不知。”
云汐影冷笑,“纪嬷嬷病得气息奄奄,夫人只用一句不知搪塞未免可笑?夫人分明就是见死不救,不仁不义。”又转过脸对云季常道,“父亲,夫人此举用心险恶,害了纪嬷嬷性命事小,却也寒了府中下人的心。想纪嬷嬷也是府中的老仆,夫人却这般待她,实在可怜。”
云汐月见她回府不过半日,已经让她母女连番受到云相的申斥,顿时气急败坏,“云汐影,这一切都是你闹的,倘若不是你作的孽,纪嬷嬷也不至于此。”
“闭嘴!”
云季常气极,“月儿,为父原以为你是相府嫡女,秀外慧中,哪知你却如此歹毒,本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吕氏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泣声道,“相府,都怪妾身管教不严,还望相爷恕罪。”
“你当然管教不严,本相的两个女儿,一个被你骄惯得无法无天,一个被你虐待至此,你可真是本相的好夫人。”
云季常虽然生气,但吕氏背后还站着吕贵妃和吕氏大族,他也不敢过多申斥,只随便训了几句,就让吕氏赶紧为纪嬷嬷请医治病,也就不了了之。
吕氏母女接连碰了两颗硬钉子,对云汐影更是恨之入骨,走出院子便开始商议奸计。
“母亲,都怪云汐影这个死丫头,若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被父亲一再的训斥?”
云汐月气愤的握紧拳头,小脸上满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