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地月色下,她微微抖动着身体,眸中闪烁着什么。
老死不相往来!
好狠的心!
“两不相欠?你当真如此觉得?”厉诚廷眼睛微眯直逼向她,指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
安怡倔强地抬起头,微弱的月色照得她脸色煞白。
“说话呀,恩?”他拔高了语气,愤怒至极。
安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如油煎一般,被狠狠地灼痛。
“厉诚廷,我安怡不欠你的。”
话至,她清冷地脸庞划过两行泪水,晦暗难辨。
“安怡,我有时觉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的心可真狠!”厉诚廷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似下一秒就能将她剖开一般。
“离婚吧。”安怡缓缓地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也行,离婚了就是解脱。
紧接着便是一声的撞击,厉诚廷的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安怡的心跟着一揪,她那里竟然还会痛,她竟觉得讽刺。
“好,好,很好!”厉诚廷怒极反笑,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安怡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很快便恢复如常,冷淡如菊,“那么离婚协议麻烦拟定好,我立马签。”
“砰……”地上滚落几个瓶子,直至滚到她的脚下。
她的心一惊,心跳急剧加快,掩住心神,颔首垂眸,脚下的那瓶香水,是之前他花重金请调香大师为她调制。
安怡倾身将其捡起来,瓶身已有裂痕,她甚至能闻到那独特的香味,她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攥的紧紧。
“你竟然……”
你竟然还留着它……
这句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竟然怎样?当日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她!”厉诚廷腥红的眸子异常狠厉。
“她”不就是司梦迪!
亏她还对这个男人留有一丝爱意,原来她之于他不过是不值一提地前任。
安怡内心酸涩不已,硬是将在眼眶中的泪水逼回,猛然抬头,神色冷漠,“如此也好,那……请厉总放了我吧。”
“休想!”他的手狠狠的捏紧安怡的下巴,指骨分明,用尽全力。
安怡被迫抬着起头,和他凉凉两对,“你想怎样?既然如此恨我,不如放了我,我保证从你眼前消失……”
“额……”安怡吃痛,却是他的手捏的又紧了几分。
“安怡我告诉你,休想逃离我!这辈子都别想!”
高冷如他今日竟频频发怒,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有这个本事,好一个薄凉的女人!
这五年来,她与她那好情郎逍遥快活,而他却日日遭受着失去挚爱的痛楚折磨,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撕碎。
他微微倾身,咬着她的耳垂,“你欠我的,是要还的。”说着他的如猎者般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安怡的,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在她那清瘦的后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