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可能和李行秋要说的不大一样，于是就不开口了。

“天才最害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心态的崩溃，骄傲的崩塌。”李行秋嘴角的笑越来越残忍，“尤其是在大压力大刺激之下。天才都是骄傲的，一旦发生心态崩溃，就相当于击溃了他的骄傲，而周遭的老师越是理解他越是对他好，越会让他陷入自责。”

“不能走出阴影吗？”楚天行问道。

他明白李行秋的意思，只不过觉得李行秋说的有点过于严重了。

“当然可以。”李行秋嘴角越来越高，“可是我会给他机会走出阴影吗？”

“我会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失败崩溃的阴影中，这次石墨烯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李行秋此刻犹如恶魔一般，“天行，麻烦去告诉一下胡一鸣还有你们学校的领导，我要和林昊进行学术约斗，内容嘛，林昊乐意就好，不过他肯定会选择石墨烯的提取的。”

楚天行浑身忍不住一颤，然后只是点头再不说其他。

他没有问李行秋为什么直呼他们带队老师的名字，也没问李行秋为什么让他一个联邦学府的学生去找上京的老师。

因为批准使用高级设备是要走一定的流程的，花费时间就得一两天，因此林昊并不是马上就能着手进行新的实验。

不过林昊倒也不大着急，毕竟所有的实验流程还有会出现的情形都在他的脑海里了。

是以林昊这两天居然也没有泡在实验室，而是难得出来散散心，偶尔去听课，顺带给刘宣和赵恺讲题，或者和朱睿思探讨一下他的课题。

朱睿思当然不是在研究黎曼猜想，不过和黎曼猜想有一丢丢的关系就是了。

朱睿思的课题组研究的是完全问题，是当年公元时期著名悬赏百万的七大猜想之首，而黎曼猜想则排在第四，林昊证明的庞加莱猜想则排在第三。

当然了其实这个排名的实际意义不是很大，也不是意味着谁排在前面谁就最难，也不是说谁排在后面谁的意义就会更小。

就比如说排名第四黎曼猜想，一直以来它都被称作是最重要的数学猜想，人类对其重视程度远超其他猜想。

而排名第五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或者说是质量间隙。这个起源于物理学的杨米尔斯理论的数学猜想，在证明难度上更是很出色，至今没有一个让人部分满意的论证。

在公元时期，民科还比较兴盛的时候，这群人几乎把手伸到了所有的猜想和理论上，不管是不是都能宣称自己解开了这个猜想，然而独独是杨米尔斯理论没有任何民科去挑战，因为它的门槛太高，同时证明难度巨大，就算瞎编也绝对编不出靠谱的东西，一定要凭借硬实力才行。

“不得了，这个完全问题，我头发都要掉了。”朱睿思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向林昊和苏雨涵诉苦。

“爱莫能助。”林昊耸耸肩。

没办法现在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物理这一块，更何况没有系统的图纸，就算是他也没什么希望解出完全问题。

至于说提提意见这种事情，很抱歉，关于完全问题，林昊完全没接触过，不像苏雨涵的扭结问题，他还曾经深入思考过。

“谁要你帮了？本天才都搞不定的东西，你个数学渣渣能行？”朱睿思翻了个白眼道。

林昊完全不在意。至于一个数学上已经证明了两大猜想的人被人叫做渣渣，也只有朱睿思能干的出来这种事。

苏雨涵轻笑道：“你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几个方法都有试过，但是效果不如人意，我主要负责的是神经网络算法。”朱睿思说道。